李先生这等豪杰,哈哈,前些时日从福建来时,带了一对江南的瘦马来,容貌算是上乘,更是知道冷暖,李先生这次带回去,日后伺候你起居了。”
明朝民风奢靡,江南尤甚,便是有人收纳贫寒的幼女,施以调教,教习琴棋书画歌舞乐曲,称之为瘦马,长成之后,或卖与豪富之人为妾亦或者卖到秦楼楚馆其中。
而其中不少出挑之人,便如后世鼎鼎有名的秦淮八艳,其中柳如是已经嫁给了郑福松未来的老师钱谦益,算是登堂入室了。
说起来,瘦马拥有的可不只是姿色,更是才情与学识,因此价格很是不费,动辄以千两银子计,郑鸿逵买来,也不是自己享用的,原以为自己这次带着郑家大公子出来,可以让其侍奉自家侄儿,只是没想到郑福松不好女色,并未接纳,今日郑鸿逵便是许给了李肇基。
李肇基闻言,却是呵呵一笑:“不敢不敢,李某是个粗人,不敢承如此大礼。”
“俗话说,羞刀难入鞘,我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郑鸿逵说。
李肇基依旧摇头,他现在草业初创,事事要亲力亲为,更是在三个鸡蛋上跳舞,哪里有精力应付女人。
说起来,顾锦娘也是颇有才情美色的,李肇基不也是托郑福松送其归乡吗?
李肇基见郑鸿逵坚持,他无奈说道:“既然郑四爷如此,也不好抹您的面子,只是瘦马到我这里,如何处置,四爷莫怪。”
“哈哈,你便是拿去赏人,我也无话可说。”郑鸿逵笑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是午后了,游舫便是靠向了岸边柳树之下,而酒宴过后,船上仆妇摆上茶水、果盘,供人消遣,李肇基与其余人等闲聊不断,只有郑福松气闷异常,一言不发。
郑鸿逵劝说:“福松,当着贵客,你怎生如此轻慢?”
郑福松起身,躬身施礼:“李兄,是在下无礼,尽然靠岸,便是退下,以免扫兴。”
李肇基也起来,随郑福松一起走下二楼,与他说道:“郑公子此次出来,显然对自己的父亲和家族有了新的了解吧。”
郑福松不欲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父亲和家族的不是,微微摇头,不想说话。
郑鸿逵跟着出来,说道:“福松,你越发放肆了......。”
李肇基摆摆手,笑着搀起郑福松的手,说道:“郑公子年轻气盛,也未必是错。方才四爷也说了,你我颇有类同之处,尤其是志趣相投,这样吧,过几日李某邀你出来消遣,做些忠义两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