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你难道看不出这郑福松的用意吗?”
“卑职愚钝。”林察当即跪在地上,他是想郑福松是借机抢功,但这种事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沈犹龙如此问,那便并不是这个缘由了。
沈犹龙说:“你蠢材啊,郑福松与那李肇基交好,他这是在为李肇基保船呀。”
“为李肇基?”林察瞪大眼睛,还觉得不可能,沈犹龙劈头盖脸的问道:“林察,李肇基人呢?”
林察吓的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此时当在租住的院子里啊,卑职来见大人前还问过监视的人,今天中午,李肇基的亲随还到一旁的酒家订餐,一如往常,还有李肇基爱吃的烧鹅。”
“蠢材啊,那院子早已人去楼空了,李肇基识破了你。”沈犹龙毫不客气的骂道。
林察却不认为是自己的责任,他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但却不知道李肇基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他,而且李肇基的防备心从来就是很重的。
可林察不敢强辩,因为不是他的责任,就是沈犹龙的责任,他可没有这么胆量,因此只能叩首称罪。
沈犹龙冷冷一笑说道:“本官怪罪你有什么用,此时此刻,只有弥补才是。”
林察说:“早上,东方号,也就是李肇基夺走的洋船出现在左近,想来李肇基从小院中逃脱之后,就去了东方号。卑职以为,李肇基心思多,是因为与卑职有旧仇才逃走的,但大人对他可是仁至义尽,只要大人让他上岸,他不可能不准。
嗯.......。”
说到这里,略作沉吟,林察继续说:“不如就允准郑福松,让他以水鬼攻船,待拿下英吉利红毛的船,大人出面让其来接管,到时候,卑职直接拿下那厮,先行斩杀在当场,快刀斩乱麻。”
沈犹龙听完,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虽说粗暴些,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沈犹龙真正满意的是林察的态度,林察既然有直接杀了李肇基的想法,也不想名正言顺,在这个时候是很合适的。
“只不过你也说了,李肇基这个人心思很重,他未必还会相信老夫。”沈犹龙说。
说到这里,沈犹龙呵呵一笑,对林察说:“你且现在这里等着,来人,把郑福松唤来。”
郑福松到了县衙的时候,老远就听到堂后传来沈犹龙的斥责声。
“林察,你好生无礼,老夫私下早与你说过,剿灭红毛可以,却要保住洋船,你怎生如此混账,竟然要火攻洋船?”沈犹龙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