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却是没了心思再听下去,农家这团乱糟子事,还是留给朱家去慢慢理吧。
告了一声别,景舟转身离去。
月上柳梢头。
夜,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农家弟子的鼻鼾声。
“唧唧”
“唧唧”
蛐蛐声格外响亮。
在这“唧唧”声中,蓦地一道破空声响起,显得与四周及其违和。
“你倒是忍不住了。”
景舟夹住迎面而来的一根银针,对着他的那扇窗恍然一下自己朝两边折开。
“也罢,便陪你玩玩。”
景舟轻笑一声,人从窗边飞出,朝着那黑影追去。
一声剑鸣,凛冽的剑光划过。
黑影身子一止,持剑朝景舟刺来。
映着月光,这时才叫人看起那道黑影的脸。
那人身着一副黑甲,头戴面就,将整个人仅仅裹住,手持一把造型怪异的长剑,剑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冷如秋水的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粉光。
景舟身子朝左一避,躲过一剑,右手弹出,伸出两指敲打的剑身之上,声响清脆。
“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欧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打造,不错,只是罗网怎么会派你来杀我?天字一等杀手惊鲵,看来我在罗网眼中,是一根刺,或者又是一只弱小的猎物。”
景舟谈笑自若的声音惹得惊鲵冷哼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弱小本就是一种罪,猎物便要有猎物的觉悟!”
惊鲵剑势一变,剑身上盘旋起一股剑气,猛的朝前劈去。
“你说的不错,弱小本就是一种罪”,景舟嘴角微扬,赞许了一句,又道:“只是我和赵大人此时应该没有利益冲突才是,罗网的敌人此时也不应该是我,你又是受谁的指令呢?”
虽说数年前,他给罗网挖坑,将玄翦挖走,但是以赵高的谋划来看,他吸引的这点仇恨,与罗网的惊天大谋一比,微不足道,墨家、农家、儒家才是罗网的心头大患,迫切需要产出的敌人。
惊鲵默不作声,剑气霍霍,剑鸣回荡,剑气撕碎空气的声音愈发凄厉。
“所以,我猜你是自作主张,或者受掩日指使。”
“你不说,便说明我猜对了。”
“我很好奇,你这张面具下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是喜还是怒,还是惊?”景舟人如飘絮,身子朝后一掠数十丈,一道粉色剑气直追他而来,一路之上,草木砂石无不激荡飞扬,剑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