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路才多了几分话:“师傅当年似乎对惊鲵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他用自己的死来唤醒惊鲵的心。师傅说人生就像一条路,每个人的路都不同,走过白天黑夜,看过日出与星河,而他的路,便是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换我们三个人的命。”
说到此处,颜路眼中滑过一丝缅怀。
景舟道:“总有一些人,境界已经超脱了自我,站在叫人我可企及的高度。或许你觉得不值,但是你师傅却无悔。”
如果说盖聂是当代剑圣,无名便是上代剑圣。
盖聂与无名手中的剑虽不同,心中的剑却一样,皆是守护之剑。
“孔周有三剑,一曰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景舟转过身来,笑吟吟看着颜路,“此剑位列风胡子剑谱第十六,不知我今日可有幸得见一眼?”
“这有何不可”,颜路轻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一碧玉剑柄。却是含光无形,此剑乃是无型之剑,所以只见剑柄不见剑身。
景舟接过剑柄,从经脉中调出一丝内力附在剑柄之上,迎着阳光,自剑柄两端成对称之状凝聚出两道剑仞,色如秋水。
“好剑,孔周三剑,此剑当为首。”景舟赞叹一句,将含光还给颜路,颜路只是轻笑一声,对这赞叹之话并不放在心上。
景舟道:“颜二当家可知那个叫言的女孩,如今在何处?”
颜路点点头,“她在农家。”
景舟笑道:“田言不但在农家,而且她接过了惊鲵剑。”
“惊鲵有她自己的选择,阿言也有她自己的选择。”颜路轻轻抚摸着含光的剑柄,似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