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自来熟的在桌旁坐了下来,将一壶酒推到景舟身前,笑道:“听凤年说先生喜欢喝酒,恰巧,我这个大老粗也好这口。”
一般人要是真的将徐骁的话当作真的,人被徐骁卖了还帮着他数钱。只要是敢对徐凤年出手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和男人女人无关。至于大老粗,徐骁更是算不上,而是粗中有细。纵观整个世界,能比徐骁还精明的人,找不出几个。
景舟点点头,拎起身前的那壶酒,低头嗅了嗅道:“只要不是绿蚁酒就好。”
“不是绿蚁。”徐骁大笑不已。
这绿蚁酒,口感是差了些,既苦又涩。
笑了一会徐骁悄悄道:“这酒是凤年买给剑九黄的龙岩沉缸,我悄悄拿了两壶,先生可要替我保密。”
景舟点点头,示意自己会保密。
徐骁和景舟碰了一下壶,大饮了一口,叹道:“先生说我这个当爹的容易吗?凤年买酒也从来不替我带上一壶,这次去悄悄拿酒,我是提心吊胆的,唯恐被凤年堵在门口,给我狠揍一顿。凤年从小没吃过苦,这三年游历,吃的苦比他往常十几年还多,回家第一日,便狠狠揍了我这个当爹的一顿,要是再被他知道我去拿他的酒,恐怕就不是一顿狠揍了,第二日能不能下床都是两说。”
听着徐骁诉苦,景舟心下好笑。
这能将儿子宠到天上去的,天底下恐怕也就徐骁这么一个。
徐凤年从一出生开始,便被徐骁安排好了一切,别说徐凤年本就来历不凡,乃是真武大帝转世,就是一个傻儿子,有徐骁的暗棋在,傻儿子也能有一番作为。
倾诉了一会儿苦水,徐骁眉头一皱,从眼前这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这股杀气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长年累月杀人过多所致。若非他戎马半生,杀戮不知凡几,也不会嗅到这丝杀气。
“先生似乎曾杀过不少人。”徐骁想不通这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索性便开口问了出来。
“是杀过不少人。”景舟澹澹道了一句。
徐骁道:“只是先生的年龄,是不是太过年轻?”
景舟澹澹道:“大柱国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罢了,道家功夫,最擅长驻颜。”
徐骁心中疑惑解开,不再过问,只是与景舟举壶痛饮,除了诉几句苦外,也问一些徐凤年在游历途中的事。徐骁好酒,但是这酒量,却不是很大,只喝了小半壶,便已经有了一丝醉意。
“大柱国是个爽快人,这酒喝的痛快!”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