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尿飞家住在卫武镇石祖小区的一座别墅里。
老爸王登台在市制锁厂还没退休,除了是高级技师,作为元老,还是厂工会负责人。他老妈齐纭是电厂自控室主任,老牌的大学生,属于干部,五十五退休,还有几年。
他们家也是拆迁户,这个石祖小区,原本是三海县卫武镇的石庄村,西坛市区在这三十多年里不断扩大,比之三十年前扩大了十倍以上。
原来只有成汤镇及后海镇少部分是市中心。现在后海镇全部成了市中心,属于乡下的盘庚镇、卫武镇也都成了市中心。现在的市区还包括伊相镇、湟里镇,稻县的傅相镇,都成了市中心。
石庄村拆迁后,他们家应该得到三套房,也不要套房,直接要了一座两层的别墅。花草满径,石桌藏在葡萄架下,夏日夜晚,一家人围着石桌喝点小酒,说些家常,十分惬意。
王尿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老爸王登台在看晚间新闻,老妈齐纭在看手机微信。
齐纭看儿子进门,丢下手机,将老花镜摘下,现出了老美女毫无皱纹的白净面庞,稍长的圆脸露出好奇的神色:“哟,今儿尿到北极咋回来这么早?每天晚上都整到十二点左右啊。萍萍呢?”
王尿飞一听老妈问秦萍,本来不想回答,但转念一想,老妈问话不搭腔总是不对,索性回一句:“吹了,结束了。”
王登台大吃一惊,禁不住站起来,一米七五的身躯显现着工人的壮硕,本想问话,欲言又止,觉得儿子既然跟他妈说话,就又坐了下去。
齐纭拉过王尿飞:“来来,给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咱家飞飞可不是无情无义的主儿啊,怎么就跟萍萍吹了?”
王尿飞经老妈这么一问,心乱如麻,加上中午和晚上连续喝酒,蒙的厉害:“妈,我喝了不少酒,懵得很,好想睡一觉。明天俺跟你说好吗?”
王登台还是没憋住说话:“飞飞,你一天天搞怪,总是整坏水,迟早整到自己头上。是不是遭到了别人报复?”
王尿飞有点急眼,但又不敢惹老爸:“爸,你就别问了。不是那么回事。”
说完就上楼,也不冲澡,直接打开空调,钻进被窝。没有秦萍的被窝使得自己感到非常落寞,这种落寞又带来无边愁绪。
拿起手机,翻开乖乖茅草的微信,回一句:“我当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没有丝毫感觉,可别胡思乱想了,我头大,让我清净一下好吗,谢谢你做的一切,非常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