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丽华从驾驶室把身子歪过来,也不管档杆硌的疼,伏在李红道腿上。
她哭得花枝乱颤,像是对着亲弟弟诉苦,哽咽着说:“年前他就忙了两个月没回家,春节几天每天喝得酩酊大醉,初六走一直到现在,我连摸摸都不行吗?他居然甩手就是一耳光。
“弟,你不咗,我在良相市政府有同学啊,比他干得好,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我通过同学了解到他的工作并非忙到这个程度。
“于是,我偷偷到过良相市,戴着口罩,戴着帽子,连续观察了三天。你咗咋了?”
史丽华继续她的诉说,李红道认真听着,像是对亲姐姐那样自然地给她擦泪,精神全部集中在听她诉说,不敢错过每一个字。
史丽华说:“他只要是工作干完,就有一个女孩紧跟他下楼。每次都是半个多小时就又回来了。最多的一天发生了三次。我用‘附近的人’加了这个女孩,早已经弄清怎么回事。
“被我发现这里面好大一个陷阱,我想趁他回来好好说一下,却不料甩手就是一耳光啊。弟,虽然恁嫂挨了耳光,但为了这个家,我还是想给他说清楚,如果他不听,我就准备给婆婆说。
“恰好你参加这个家宴,我就多个心眼,故意不喝酒,可以开车送你,把这个事情给你说一下,通过你们男人好沟通,尽量透露给他。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就会把他们家毁掉了,我也就跟着毁掉了。”
李红道看她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有点忍耐不住:“嫂,到底是什么大事,可以毁掉蒋保臣和王筝,一个是二十多年的乡镇书记,一个是正厅级,是有多大的陷阱啊?”
史丽华看看李红道一本正经,没有别的想法,也就抬起头,起身坐好,沉沉叹一口气:“弟,我真的想不到你们八大校草这么优秀,当年我们那些同学里的美男子,就算当嫂的抛一个媚眼,他们就会扑过来。
“好啦,我看啊,嫂不说清楚,你这一关是过不去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想对你哥以外的任何人说。就这吧,给你说了肯定没错。”
史丽华说出了一篇好大的故事,这个陷阱大到了李红道不能承受。他可是曾经的李司令孙子,交警支队李政委的儿子,在家里什么没听说过?就这也无法承受。足见,史丽华为了她老公,是多么忠心赤胆。
史丽华所说的内容,为啥到这里戛然而止呢?因为一个突然的电话。
李红道接到了赵红都打来的电话:“都都,在哪里?喝多了?不许喝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