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她除了用这个方法来逼父母就范,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真的是,人缺什么都不能缺钱。
其实她也知道家里日子艰难,也想过怎么赚钱改善家庭。可父母总认为做买卖不是正经事,更舍不得家里的粮食让她取用着做小买卖,以至于这些年她家的情况竟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如今更好,集市取消,就算父母允许她做,她也什么都做不成了。
有时候她都搞不懂父母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明明家里条件不好,还死守着土地过活,半点也不想变通一下让生活好过些。
“咕噜……”
随着肚子里又传来一声响动,沈玉灵微微卷缩起身子。
难受啊,是真难受!!
沈玉灵闭眼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手软脚软的爬下抗,到水瓮里舀了瓢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等喝完,她又不抱什么希望的再次去了父母的屋子,却发现前两天一直空无一物的锅台上,竟然有个窝头。
沈玉灵看到那窝头也顾不上许多,踉跄着过去拿起来就啃,啃着啃着就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娘就算当时打得再狠,也不会真的不管她,果然,她没猜错。
她那个娘啊,就是嘴硬心软。
沈玉袖气呼呼的回到家,虽说她是怼了沈四婶,可经过沈玉珍还没开学就让她不要再上学,赵回的半途退学,沈四婶这次莫名其妙的劝退,再加上这半年来学校氛围的变化,五十里外陆续不断来下乡的知青,她忽然就有些怀疑起来。
城里的学生都开始下乡了,那她这个在农村的学生,还有必要读书吗?是不是真的就像沈玉珍说的那样,沈四婶说的那样,她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钱?
现在的人们有个老规矩,那就是不出正月十五不动针线。
沈玉袖是在沈家老院被吵闹的回家找清闲,而习惯了天天忙碌的方有顺和方姥姥,却觉得这时候格外的冷清。
他们不像村里其他人,在本地多少都有点亲戚,正月十五之前天天串门都打不开阵,他们每到这时候,就是在家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眼看着别人家热闹,自家冷清。
歪在炕头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方姥姥,见沈玉袖在那里跟烙饼似的不停翻来覆去,不由好笑的调侃起她来。
“你这是咋了?身上长虱子了啊?”
“才没有。”沈玉袖闻言赶紧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