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也没防备他会忽然吐了,顿时被他呕出来的酒臭味熏得跟着干呕起来。
沈玉林呕出来后好受了不少,但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跌跌撞撞的就要去找铁锨。
“你干啥去?”林知微见他匆忙间又一次差点摔倒,也顾不上自己正恶心又赶紧去扶他。
“找铁锨,把吐的那些东西、弄出去。”沈玉林说着扶着门跨出门口,醉醺醺的在夜色中努力辨认屋外的方向。
自打盖了这屋子,他为了图个清净就直接搬了过来,是以这院子里一些平常用的东西,他还是置办齐全了的。
“我来吧,你别动了,再摔着。”林知微拉住他,就回屋拿上煤油灯去屋子旁边的棚子里找铁锨。
半上午沈玉袖陪着她上茅房的时候,曾跟她介绍过这院子里具体都有些什么,还带她看过,她知道铁锨在什么地方。
沈玉林现在实在是难受的很,也就没跟林知微抢,慢慢蹲下身子安抚还在不停翻涌的肠胃。
这么些年他喝酒也没这么拼过啊,是真特么难受。
“呕……”
就在他蹲在地上歇息的时候,就听旁边传来一阵阵犯呕声,回头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林知微正一边熏得不停犯呕,一边皱着眉收拾自己吐在屋里的东西。
沈玉林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自己为她喝成这样,她为自己处理呕吐物,这算是两不相欠吧?
夜风掠过,沈玉林吐出一口浊气,在林知微处理完呕吐物叫他回屋休息的时候,神志又清明了几分。
看着沈玉林歪歪扭扭的回了屋,林知微心里紧张的不行。
这三间屋,只有里屋一个大炕,外间则全是一应的桌椅橱柜什么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在哪里睡。
沈玉林回屋见炕上啥都没有,有些无力的倚着墙,跟她说:“你先拿炕被把炕铺上吧,咱俩今晚一人睡一边,明儿我扯根绳在中间挂上个布帘。”
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一动就犯恶心,只能是让林知微做这些事了。
林知微闻言立马答应着到外屋橱柜里去拿被褥,等她忙忙活活的铺好炕,沈玉林就脱了鞋袜又脱了外套,拽过一床被子就蒙头睡觉了。
林知微看着就这么睡着了的沈玉林不由僵了僵,随后小心翼翼的将他的鞋袜摆到一边,又轻手轻脚的把他的衣服叠好放到一边,这才脱下鞋袜,爬到炕上另一边靠墙的地方,开始铺自己的被褥。
等一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