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低头,这有儿子了就想起来要搞好关系了,也不想想就凭自己以前曾害过沈玉袖,那两兄妹不找事就不错了,修复关系那是做梦。
哭灵时,男人在外女人在内,王建成祭拜完方姥姥刚要往男人那边去,就见沈玉灵脸色不好的站在一众跪坐在地上哭灵的女人中,立刻上前拉了她一把。
有病啊,不想来就不要来,既然来了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送殡吗?
沈玉灵被扯回神,好歹还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不甚在意的走到这群女人们最后边,往地上一坐。
哭灵她是不会哭的,最多也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干。
几个堂姐妹见她在身边坐下,一个个挪了挪屁股离她远些,然后在有人来祭拜的时候就跟着哭,没人来就或是低声交谈,或是低头不语,反正就是没人搭理沈玉灵。
沈玉灵见她们这样轻嗤了声,目光看向坐在棺材最头上的沈玉袖,那种被排斥的不满顿时消散无踪。
现在的沈玉袖脸色苍白,眼睛早已肿的像一对水泡,声音也早已哑的不成样子,看起来这两天哭的不轻,有点实惨。
沈玉袖正一边往火盆里放着烧纸,一边不停用哭哑了的嗓子,轻声的跟棺材里的方姥姥念叨着。
“姥姥,您好好的啊,我也不知道那边需要啥,您缺啥少啥就跟我说,钱不够了也跟我说,衣裳要是觉得不好看就给我拖个梦,我一定会给您烧过去的,您要是想我了就时不时的来看看我,我不怕的,我也想您的……。”
她就那么不停念叨着,就像平常跟方姥姥唠家常一样,就好像方姥姥活着似的,直把旁边的林知微看的鼻子发酸,双眼含泪。
直到半上午,方姥姥该要送去火葬场火化时,沈玉袖和一群来送葬的人三送三跪着将方姥姥送上殡仪车,眼看着那殡仪车后车厢将要关上时,她忽然就受不了了,哇哇大哭着就朝殡仪车扑去。
“姥姥,姥姥……”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直把一直掺着她的沈玉穗给吓了一跳,差点一下子就被挣脱了,连忙使劲将人抱住,死活不让她过去。
这殡仪车是要拉着方姥姥去火化的,赵回和沈玉林再加上几个帮忙抬棺的人会跟着,而她们这些至亲女眷是不能去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那是姥姥啊,让我跟姥姥去……”
沈玉袖疯了一般不停的往殡仪车那边挣扎,哭声惨烈无比,直把沈玉穗哭的也跟着嚎啕大哭。
“姐,咱不去,咱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