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扬去不就好了?”
“你是总裁?”谢祁延反问。
余飞猛地拍了下嘴:“……好的谢总。”
这个月的奖金全是被这一张破嘴给扣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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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整,谢祁延准时出现在星耀大厦,一来便交代霍扬去视察工作,自己则带着目的走向电梯。
余飞瞥了谢祁延好几眼。
直到上了最顶层看到夏晚栀那一瞬间才恍然大悟。
他说呢,这点小事儿怎么劳烦他谢总屈尊降贵亲自来盯。
敢情人家是来盯美人的。
还是个病美人。
工作室的门是敞开的,竹子那小小的身躯正抱着一幅画走动,画框挡住视线,余飞进去时举起右手正想打招呼,反而成了绊脚石将竹子撞得往后一倒。
余飞一惊:“对不起对不起……”
夏晚栀听到动静,拿着沾满颜料的画笔从里面的画室跑出去,将竹子从地上拉起来后将视线锁定在谢祁延身上:“你怎么来了?”
眼里不欢迎的意思很明显。
竹子前一秒还想发火骂人没长眼睛,这会儿看到谢祁延后整个人石化,躲到夏晚栀后面一动不动。
来者不善,不是好人。
谢祁延环视一圈,淡淡瞥了她一眼后反而看向工作室内挂在墙体上的画。
色彩鲜明,光影浓重,立体而传神,给人带来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夏晚栀的画大多都是梦幻系列,有简约的,也有复杂的,挺抽象,大多数看不懂。
“画家?”谢祁延站在一幅画前,转身看着这个对她带着浓重敌意的姑娘。
她今天穿了背带裤,像童话世界里的小画家,头发绑成两根麻花辫垂落在身前两侧,头顶戴着一块色彩鲜艳的花色头巾,倒是多了几分乖巧。
昨晚还在输液,今天不在家里休息反而来工作,倒是个事业心强的。
她围裙上沾了许多颜料,手上也是,但脸上却白皙得很。
谢祁延忽然想往那素净的脸蛋也抹上色彩丰富的一笔。
夏晚栀总觉得他这一趟来者不善,赌气不想说话。
竹子咽了咽口水代替她回答:“不是画家,是绘梦师。”
职业过于冷门,他听完沉默了会儿。
片刻后,他嗓音微沉,轻笑:“根据客户的梦境描述将梦绘制成画,挺有趣。”
夏晚栀的敌意减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