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与其说是一个城市,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放大版的拉莫镇,这里的发展就像停留在了上个世纪,那個遍地牛仔的开拓时代。
这里的所有建筑带着明显的年代感,到处都充满了风化沙化的痕迹,一阵稍微大点的风吹过,就会带起一片黄土沙尘。
陈修睡到七点多钟,在汽车旅馆吃过早饭,然后就通过旅馆老板叫来了一辆出租车,乘着出租车前往新德里的郊区。
那个古董店的前主人就住在郊区。
出租车行驶了近二十分钟才来到了郊区,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和农村没有什么区别了,一眼望去很多都是大片的农场。
几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处农场前停了下来。
陈修下了出租车,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具体地址的标识,只得先向这家农场的主人家走去。
出租车扬长而去,带起一片沙尘。
“有人吗?”
陈修一边向里面走,一边大声喊道。
农场主人家敞开着大门,只是屋前一个人都看不到,任他这么大声询问,也没有人出声回应。
他只好继续向里面走,一直等来到房子前,才终于有人回应了他。
“是谁?”
声音听起来有些老迈,但是却异常洪亮。
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从仓库那边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扳手和老虎钳,身前的工作围裙上沾着大片黑色的油污。
显然对方刚刚在修理什么机械。
老头一眼就看到了陈修,脸上带着些疑惑:“你有什么事吗?年轻人。”
“日安,老先生。”
陈修先是问候了一声,表达了最基本的礼貌,“我正在找一个叫葛文·乔的老先生,他就住在这一带,请问您知道他住在哪边吗?”
老头不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我就是葛文·乔。”
或许是陈修一开始就展现出了良好的形象,尽管葛文看上去就是那种对陌生人充满警惕的顽固老头,但在知道陈修是来找自己的原因后,他还是将陈修请进了屋子里坐下。
“来杯热牛奶吧,新德里的气候可不比塔纳尔,这里冷得很,喝点热牛奶热一下身子。”
葛文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在了陈修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端起手上杯子大口喝了起来。
他的杯子里是自酿的燕麦啤酒。
陈修道了声谢,拿起杯子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