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他闭了闭眼:“母亲,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实话实说吧。”
闻言,柔太妃恼羞成怒道:“是又怎么样,我才二十七八就被送去了皇陵苦受,皇陵枯燥无味,我要活活闷死不成,晏儿,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母亲的难处呢?”
柔太妃说着就哭起来:“我只是意外犯了错,但从未想过拖累你,用的也不是这个名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亲可知此事已经被太后知晓了,不仅如此,李大柱就在太后手里。”
“什么?”柔太妃傻眼了。
这么隐秘的事,徐太后那个老贱人怎么知道了?
柔太妃焦急不安地拉着赵知晏的手:“你父皇在世时,我就不得宠,还要被人欺负算计,守了这么多年空寡,人都死了,还要拉着我去守皇陵,若不是为了你,我根本坚持不下来,晏儿,你信不信太后身边的幕僚也不在少数。”
看着柔太妃暴露出真实目的,赵知晏忽然觉得有些后怕,在他心里,母亲卑微谨慎,处处小心翼翼,低调内敛是个温柔如水一样的美好女子,绝对不是这么肤浅,不知羞的女人。
“晏儿,你若是做了皇上,谁又敢提及我的过往?”柔太妃咬牙切齿:“要怪就怪当初你没有娶了宋玥,是许龄卿拖垮了你。”
“够了!”赵知晏扬声打断,脸色渐渐阴沉,柔太妃见儿子风雨欲来的表情,嘴角轻颤,服软道:“都是母亲的错,是母亲一时糊涂,晏儿,母亲这就入宫,大不了太后处死我,我绝不会给你抹黑。”
说着柔太妃已经站起身朝着外头走。
都快到门口了,也不见赵知晏喊停,柔太妃捂着心口,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赵知晏深吸口气:“来人,送太妃回去歇息。”
柔太妃这才咧着嘴浅浅笑了,麻溜地离开,生怕晚一步就被人抓入皇宫。
“备马!”
宁安宫
徐太后慢条斯理地坐在了椅子上,小宫女跪在地上轻轻捶腿,殿内点燃着淡淡的熏香。
等门外传来八王到了的消息,徐太后才漫不经心地睁开眼:“请进来。”
赵知晏抬脚进门。
看着赵知晏的脸色,徐太后就知道有些事,他已经验证过了。
“都退下。”
徐太后叫人退下。
倒不是要给赵知晏遮掩,只是吃亏多了,谁知道宁安宫里有没有被人收买,她可不想被人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