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会有太多变化。”
他看了何暮雨一眼,说道:“煌国如此广阔,查核时间却只有每十年的最后三个月,各个宗门之间被审查的时间本就有先后之别。白玉京的绝大部分精力又要放在大宗门上,对于小门派而言,提前查核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拜托他们在提前查核的宗门名单中加入小清观而已。”
“这件事,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便能做到。”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不远处的湖面轻轻荡漾,时不时有鱼跃出水面,溅出的水珠在月光下反射着亮光。
何暮雨沉默了很久。
和田擒鹤比起来,无论是她还是江愁,都显得太过稚嫩。
只是她有一点没想明白。
田擒鹤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么多?在过去的四五年里,田擒鹤把她丢在天鹤轩掌门之位上做他的傀儡,二人之间的交流便再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冗长。
甚至于田擒鹤一开始还试图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码。
对于田擒鹤这样的人来说,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忽然,何暮雨的脸色警惕起来,体内浑厚的灵气如江河般迅速流转,她盯着田擒鹤那张满是老年斑的脸,沉声说道:“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田擒鹤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变化。
有些欣慰,又有些惋惜。
“小雨,你真的进步了,现在的你让我有些后悔答应谢立人那小子的要求。”田擒鹤诚恳地说道。
谢立人……这是谁?
田擒鹤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瞧着何暮雨,缓缓说道:“谢立人在苏陵郡白玉京做事,清河县平阳县的宗门查核工作由他负责。”
“巧的是,我与他师傅曾有些交情,我请他帮这个小忙,他说……”
在何暮雨通体冰凉的绝望目光中,田擒鹤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说……他很喜欢你,想收你做妾。”
“作为父亲,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作为女儿,我觉得只要能帮到我,任何事你都应该愿意做。”
“所以我今日来找你……来送你出嫁。”
“砰!”
田擒鹤话音刚落,何暮雨的身影便如水中游鱼一般窜出,同时一道凝实如月华的匹练从她手中打出,卷向田擒鹤的面门。
匹练飞舞间,隐约有仙鹤高吟。
何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