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坠落。
高空那处所有的云彩都被打散,就像是厚厚的云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空洞,红与青不断交融、崩塌。
邛冶子的身影重重跌落在郊野上,仰面落地的一瞬间身下火焰如浪潮般席卷,所有野草燃烧殆尽,泥土被烧得坚硬。天空中,螭骨巨剑旋转着插落在他身旁。他静静看着天穹,双唇紧紧抿着。
守羽的身影则落得更远,砸入那条流经清河县的河水中。青色的身影一闪而逝,眨眼便不见踪影。只是清河县的百姓们在接下来的半日里发现整条河的水都似乎变青了些。直到三日后才恢复如常。
“师父!”
仇旭第一个赶到郊野,向倒地不起的那道苍老身影冲去。
小清观里,重楼沉默坐在原地,浑身僵硬,一遍又一遍呼唤守羽长老。
不知过了多久,郊野上邛冶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扭头看向身旁的徒儿,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几乎是同一时间,重楼近乎绝望的脑海里,响起守羽长老虚弱的回应。
……
对于江愁和小清观来说,这忽如其来的一场战斗只是一个插曲,但对于此刻正隐藏在清河县周边县城里的某些人来说,这无疑代表着某种象征。
即便邛冶子和守羽二人并非因为神弓而交手,但在这样一个时间点,无疑会给人们带来错误的信号。
二人是因为争夺神弓而动手!
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般,清河县县里的人流量陡然大了起来,行色匆匆的人变多,县城周边的冲突与摩擦也频繁起来。
原本只在暗中进行的较量与试探,逐渐转到台面上。很快,一家又一家的修行门派表明了身份。
直到这时清河县衙门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偏僻的县城中竟包含了不下数十家修行门派的修行者!
就连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嘴里也逐渐多出了“神弓”、“仙宝”这样的词汇。
风雨如晦,山雨欲来。
清河县的东城门口走进来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身子瘦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然而即便是清河县里最乐于助人的少男少女也不敢向他靠近,自动离他远远的。
因为老人的右手如婴儿般白嫩,令人心悸。
田擒鹤眯眼看着眼前的清河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好戏,就要开始了。”
在他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高瘦全部笼罩在棕色长袍中的男人,从兜帽下隐约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