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和尚面具,他恐怕就能看到君玦老道眼上两条细长的花白眉头微微一挑,并没有说什么。
邛冶子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君玦老道一眼,他虽是神祠长老但修行的也是剑道,对于专修剑道的天琅剑庄自然也不陌生,甚至年轻时还曾在天琅剑庄短住求学,所以内心对于剑庄仍有几分亲切。
更何况,田擒鹤和天琅剑庄之间的恩怨,在他们这种层次的人中间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邛冶子微微蹙起白里透着一丝焰红的眉,沉声说道:“田擒鹤,你儿子咎由自取死了已有数十载,剑庄的道友是为民除害,你怎么到现在都想不通?”
“住口!”田擒鹤沙哑着声音爆喝,双眸通红,无尽的恨意在他脸上蔓延,咬着牙恶狠狠说道,“咎由自取?为民除害?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杀两个人怎么了?难道你邛冶子这辈子就没杀过无辜之人么?更何况那些只是凡人,死便死了,我儿子天资卓绝,难道不比凡人的几条贱命重要得多?”
“可是你们……你们就是不听,你们……非要害了我的儿子!而且还要用玄冰剑意不断折磨他……身为人父,我岂能不报仇?”
田擒鹤的情绪颇为激动,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而忽然间,他扭曲狰狞的面孔又平静下来,目光落在身前的地面上,轻声开口。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只要我得到射日神弓,什么玄冰剑意,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再次抬起头,眼神中一片漠然。
“你们要阻拦我,那就都死吧。”
说着,他不再废话,大步向前踏出,同时双手起落,背后隐约有仙鹤虚影浮现,鹤唳阵阵。
他展开双手便是一只舞翅的仙鹤,上一瞬还在十米之外,下一刻便已落在邛冶子身前,甚至十米外的身影还没完全消散。
手臂轻抬,轻描淡写的一掌便带着毁灭的气息朝邛冶子胸口落下。
君玦老道的气息已经虚弱得不堪一击,但邛冶子却仍有反扑之力,所以田擒鹤的想法很简答,就是要瞬间让邛冶子也失去战斗力,否则他一定会阻拦自己击杀君玦。
很简单的想法,但也很有效。
邛冶子怒吼一声,瞬间召回螭骨巨剑,巨大的剑身上白骨粼粼,岩浆般汹涌的热流喷涌而出,试图挡住田擒鹤的一掌。
轰!
剑光与掌印相遇,炽烈的剑光微微一顿后,开始朝后败退!
邛冶子脸色微变,沉声对君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