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们献给胡安总督的赔礼,那么我们断然不能劫船,要不然西班牙人怪罪下来,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乌栗的声音顿时轻了许多,他看了看四周才轻声的对乌鲁慈道。
看着老乌栗这副模样,乌鲁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父亲,难道你真的觉得这些华商奉上财物,西班牙人就会放过这些羔羊吗?”
乌鲁慈冷冷一笑,
“等西班牙人杀回维甘,这些华商就通通都要死,到时候谁知道这些事呢?”
听到这,乌栗依旧是摇摇头,不停的踱着步。
“这船是商会的,现在这海盗如此猖獗,若是贸然出海,这船要是被劫了,你乌鲁慈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到父亲这话,乌鲁慈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
“那父亲你绕过商会私自让五艘武装商船擅自离港前往拉瓦格,这又怎么说。”乌鲁慈冷冷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乌栗愣住了,臃肿的身躯止不住的往后退。
“我是怎么知道,”乌鲁慈一声冷笑。
“要怪就怪你雇来的那些佣兵嘴太不老实,拿了钱成天就在赌场里鬼混,这一赌什么底都给套出来了。”
看着父亲那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乌鲁慈略带嘲讽道,
“让我猜猜你给拉瓦格的西班牙人运了什么货,火药,粮食还是黄金。”
“够了,”乌栗大喝一声。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商会,”乌栗脸色苍白,厉声辩解。
“那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商会吗。”
“夜里出船炮击码头上的明军,不也是为了商会吗。”乌鲁慈反问。
乌栗直接跌坐在木椅上,仿佛像是苍老了二十多岁。
“看起来你和穆塔菲已经沆瀣一气了。”
“我猜穆塔菲已经带着佣兵上船了吧?”他有气无力的开口。
乌鲁慈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走了过去从桌上拿过商会盖章,
“谁给的钱多,这些佣兵就听谁的。”
一边说一边用红泥在信纸上盖章。
他有些怜悯的看着老父道:“放心,这船只要到了马尼拉就会直接运到我们乌家的地盘,至于商会这边大不了多分他们一层。”
乌栗没有再开口,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乌鲁慈办理着手续。
商会自然也是奉行西班牙人那一套管理,没有商会会的盖章那些船长自然不会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