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上,明军官兵还在殊死搏斗。
“啊。”一名火铳手惨叫一声,一把血淋淋的砍刀从他腹部穿过。
他刚打完一铳,正拾起腰间的火药壶,结果被身后一名广南兵偷袭。
那名广南兵大喝一声,将刀从火铳手腹间拔出,一时间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药壶也跌落在地,黑乎乎的火药粉尘撒了一地。
明军火铳手,弓箭手甚至是长矛兵在这么拥挤而混乱的寨楼上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往往明军火铳手刚放一铳,还没等收铳退下就被番兵冲上来用砍刀砍翻在地。
长矛兵结成阵列倒有威慑和杀伤力,但是面对番兵的夜袭,明军早就乱成一团,哪有可能围拢在一块刺敌呢?
倒是明军的长刀兵和刀牌手挡住了番兵。
今天守寨时,刀牌手和长刀兵伤亡不是很大,此时倒也作为主力挡在了番兵面前。
刀牌手用木牌死死挡在了广南兵面前,不让番兵下营寨。
“给我撞。”一名明军旗官大喝,手持木牌一连撞倒了三名广南士卒,身后的兵卒手起刀落将三名倒地的广南兵乱刀砍死。
城下,明军的闭塞车也被乡兵推到西门,由于今天北门攻防寨时,明军闭塞刀车都被广南兵焚毁了,此刻明军能用的也只有几辆老式闭塞车。
这些闭塞车并没有加装刀片,杀伤力不足,但作为临时城墙挡住广南兵一些时候还是可以的。
城寨内喊杀声此起彼伏,寨外不远处,数十名精锐骑兵正一脸漠视着前方的营寨。
“还是大人足智多谋,知道明人必然会重兵守卫北门,大人反其道而行之,直攻西门。”摩辛一脸佩服的看着黎有成。
“黎将军,若非将军和麾下真腊兵卒与西寨明军厮杀一天,使得西寨明军伤亡过半,我等此刻也拿不下西寨门。”黎有成自然不会独揽功劳。
“今日真腊王军在明人贼寨下的血战我会告知阮有镜大人,阮有镜大人感将军勇武,自然也会在匿螉嫩面前为大人美言几句,相信将军回到柴棍,匿螉嫩一定重重有赏。”
听到黎有成的话,摩辛一时间竟然老泪纵横,并非黎有成所说的功劳封赏,而是今天这一战他们柴棍王军真的是太憋屈了。
先是在耐农城下被明军火炮一阵狂轰乱炸,几乎是如丧家之犬般逃了回来。
进攻上百明军守卫的西寨门,真腊兵又是久攻不下,寨下的真腊兵尸体更是堆砌了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