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明人将领听到李释的述说后,也是面色惊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六。
倒是黄进站在一旁神态自若,之前护送明海商队进入东浦时,就目睹过这些明军官兵的战力,那生猛的火器让他难以忘怀。
“尔等既然是吕宋明军,那为何要进入东浦?”一名明人将领冷冷道。
面对这名将领的质问,李六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杨彦迪道:“将军,番军被我军偷袭,粮草辎重损毁无数,而今番军迟迟没有动静,必定是军中缺粮草,我军必须合兵一处共击之,若不然等番人从柴棍运来粮草辎重,恐又要恶战一场。”李六开口道。
“不错,大人,末将今日前来,正是劝说大人共同发兵,一举荡平生番,解救农耐城。”李释也开口说道。
见在场的将领都不为所动,李释神色有些焦虑。
“前海营寨汇聚了东浦各路援军共计一千人,加上大人的援军两家合兵足以抗衡城下真腊广南联军,到时农耐城中的陈大人引兵出城,届时必定能一举荡平真腊番军。”李释劝道。
“实不相瞒,昨日广南将领阮有镜就已派遣使者前来劝和。”杨彦迪笑道。
“等我与阮有镜将军见个面,届时我两家罢兵言和,也好比现在兵戎相见来的强。”
“这是什么话,广南与真腊勾结发兵东浦,愈加迫害明人,尔等岂能与广南真腊构和。”李释听闻,恼怒道。
“将军,这南真腊匿螉嫩本就是阮主所立,我等明人南投广南,阮主大恩于我明人,将我等明人安置在这鱼米之乡,今日既然广南劝说我两家罢兵言和,对于东浦而言也是幸事。”礼武镇镇将薛文景道。
“若是番人真的愿意撤军也就罢了,可番人既没有派使者前往前海营寨,我又没有接到农耐城罢兵言和消息,足以证明真腊和广南沆瀣一气,是在蒙骗将军。”李释焦急的说道。
“不会。”杨彦迪摆摆手。
“毕竟无论是东浦还是美荻都是依赖广南阮主庇护才能在真腊地域上生活,而今既然广南出面欲结束东浦与真腊的战事,我等自然希望议和。”杨彦迪笑着说道。
“将军啊!”
“广南包藏祸心,这些时日给我东浦明军造成巨大杀伤的正是广南军队,这城下还有广南的吕公车在,将军岂可信广南将领的话。”李释痛心疾首道。
“倘若将军不愿意出兵与番军交战,那来东浦何意?”李六看着在场的将领骂道。
“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