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对这病很好奇,就当是搞研究,这才一直给他免费治疗。
无以为报,他只能每次来时带点水果,略表心意。
两人聊了会儿病情,杨国华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以及部分研究心得,并告诉他以后不必再来。
待霍云亭离开,杨国华双脚搭在桌上长叹一声,“这下亏大咯,研究一年啥也没研究出来。”
“再给他治下去老子亏死了,由他自生自灭去吧,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
……
北平的冬天很冷,寒风如刃,刮得脸生疼,廉价的羽绒服根本抵御不了这种寒气。
出了医院,霍云亭双手插在兜里,缩着脖子往前走。
轻车熟路走了两条街,七转八拐,钻进一家火锅店。
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顺着脖颈的缝儿钻进衬衣,划过他的身子,乍一时暖和不少。
“哎哟!云哥来嘞,造点啥?”
迎面,一个端着汤锅的十六七岁小胖跟他打招呼。
“两瓶啤酒,鱼锅。”霍云亭往手上哈着气说道。
这家店以前是他初到北平打工的地方,一个月前为了治病,听了杨国华的话去当群演才辞的职。
胖子叫岳龙岗,几个月前来的,跟过他屁股后面一段时间,人老实,也勤快。
因为经常来这边治病,他偶尔会过来吃一顿,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
随便找了一桌坐下,没过两分钟,岳龙岗提着两瓶啤酒放到桌上。
“哥,今天有点忙,恁先喝着,鱼片锅得等一哈哈。”
“没事,你忙吧,我不急。”
‘啪啪’两声,霍云亭用筷子挑开啤酒盖,猛灌一大口后身体舒爽了不少。
一瓶啤酒还没见底儿,包厢里传来争吵声。
火锅店不大,就两个包房,都在大堂里。隔着不远,霍云亭听到里面骂骂咧咧以及岳龙岗的不断赔礼道歉声。
耳听着声音越来越激烈,霍云亭起身过去,透过虚掩的门看了一眼,四五个年轻男子还在骂着脏话。
岳龙岗红着眼睛泪水打转,一个劲的鞠躬道歉。
“哥,对不住,今天有点忙,记错数是俺不对,多上这两瓶酒算俺请嘞。”
“哥们给不起钱是吧,用得着你请?”
“那恁就自己付。”委屈无比的岳龙刚顶了一句。
歉也道了,菜钱也免了,这些人还是不依不饶,泥人尚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