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乖乖来!云哥恁住楼房啊。”
“我能住得起楼房还会只是个群演?”霍云亭无语,“地下室。”
两人步入地下室,黑灯瞎火,连个光都没有。
霍云亭摸着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锈迹斑驳的铁门被拽开。
手在墙皮上胡乱摸索着,一根细绳抓在手里,轻轻一拉,房顶中间一只昏黄的灯泡亮起。只是光量略有不足。
这地下室估摸有20平米,墙两侧各放着一只单人床,门口正对着一个水龙头,再加上一些脸盆毛巾等闲杂物品,便显得满满当当。
“云哥,恁这是两人间啊。恁一直没有室友?”
霍云亭身子微微一僵,笑着说道,“前几天刚搬走。”
要说室友,他有过不少,已经换过七八个了。
那会儿杨大夫还没总结出来治病法子,霍云亭时不时就犯病,经常大半夜的开始闹。
室友一瞧,这是个精神病啊,就匆匆退房搬走了。
有胆子大,脾气不好的,想来跟他过两招,结果被他一顿乱拳胖揍,也匆匆离开了。
也亏他这些室友们热心肠,后来远近都知道了,郊区老公寓3栋4门地下室里儿,有个精神病!
而这这也就导致他每个月要独自承担220的房租。
“云哥,恁瞧俺做室友中不中嘞?”
“中!”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霍云亭亲切的拍着岳龙岗的肩膀,“小岳儿啊,既然是室友,那房租咱就得平摊一下。”
“12月的房租我早就交了,也不用你再摊。你就把1月份的预付一下,咱俩一人110。”
“云哥,我能不能先欠着?”
“小岳…胖胖,不,小岳岳。”霍云亭轻轻摇头,脸色愈发和蔼,“你小子想他娘的白嫖我啊。”
“俺不是那种银呐!”岳龙岗连忙辩解,“俺家里5个姐,那钱…大头都寄家儿了……等明儿找活,月底放了钱,俺就补上中不嘞?”
“唉。”
霍云亭扑通一声倒在床上,随即又起身去烧炭炉。
炭炉上面通着管子,直连到地下室外面,倒不用担心煤气中毒的问题。
眼瞧着霍云亭沉默不语,岳龙岗紧绷的心也逐渐沉下去。他现在得想想一会儿睡哪个马路牙子风口小点。
默默卷起铺盖去推门,一股冷气顺着门缝儿刮在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