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仿佛有些什么阴影在耸动,时不时传出一些咔嗒咔嗒的怪声。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低头看去。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年轻姑娘正蹲在书桌下,五官精致却偏偏显得狰狞无比。
双眼如同一只死掉的金鱼。外凸,且闪烁着怪劣的光芒。
两排沾满亮晶口水的牙齿,正咬着两根大拇指上红彤彤的指甲。
我草。
额头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这完全就是他脑海里对于私生饭的印象!
太他妈渗人了!
“亭仔,你在搞毛啊?桌子下面有东西伐?”
刘德骅把玩着手里的鸡蛋,侧头瞧过来。
“你不是又吓我吧?”
脚尖轻轻踢过去,穿了过那女子的小腿。可那女子却仿佛感受到了,突然转头,咬牙切齿的瞧着霍云亭。
双眼泛着血丝,目光如同吃人。
霍云亭笑了笑,“*你妈。”
随后把杯子递给刘德骅。
刘德骅用杯子扣住鸡蛋,随后便开始甩起来。霍云亭则坐在他身边指导。
”频率再快点。”
“用手腕的力道,用寸劲儿。”
他语气温吞的指导着,一双冷冽的眸子瞧着四周。
窗台外边有个蓬头垢面的人,舌头舔着玻璃,脸皮死死贴在窗户上。
衣柜不知何时微微张开一条缝,一只明硕着,闪着亮的眼睛瞧着外面。
再低下头,床底的缝儿里也不晓得什么时候钻出半张脸来。
“骅哥,手腕的力道不是上下左右摇,是晃。”
霍云亭说着,左脚猛然用力,狠狠跺下去。
“啊啊啊!!!!!!”
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床底那半张脸被踩爆,鲜血溅了满地。
“亭仔,你跺脚干什么?”
“刚刚好像看到只蚊子。”
这一点,刘德骅颇为认同,“夏天蚊子确实多的厉害。”
“啪”
两人聊着天,刘德骅一时失神,鸡蛋掉落在地上。
“骅哥,咱再试一个鸡蛋的。实在不行就换我那招,串线儿。”
“好伐。”
最终那个鸡蛋还是没剥成功。
“骅哥,明儿串了线儿咱再试试,我先回去了。”
“行。亭仔慢走伐。”
离开房间时,霍云亭朝屋内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