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前几日,老奴记得,那天旁同皇上下棋的九王爷也闹腾,说是要娶侧妃。”大嬷嬷拿过一旁的团龙金花锦垫,服侍太后靠着坐下。
太后轻叹:“咱们的皇帝陛下,狠狠斥责小九,说他‘胡作非为,得寸进尺,太子侧妃都已经委屈了她,更何况,你已有一位正妃。’,这些话,分明说给老身听的,皇帝有心打压我窦氏一族。”
“可老奴听说,最后赐婚的却是宁王殿下。”
“这就是皇帝的高明之处!”在书房里不停转圈的赵老爹,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赵恒远不解道,“爹,何以见得?”
赵恒德的眉头,自赐婚圣旨下来后,就再也没有舒展开来。“二弟,宝儿不可能会是太子侧妃。第一,太后阻挡宝儿成为太子侧妃的消息,整个禁宫都在传,这怕是陛下有意为之。让我们赵家与太后不和。
第二,太子已有窦家外戚支持,实力强大。如果,再加上我们赵家,太子之势如烈火烹油。这次皇上不喜见到的。
第三,宁王乃是太子同母胞弟,两人关系历来亲和。嫁与宁王,既不让太子一派势力完全被外戚所控,又能制衡太子。”
赵恒远心里叹服:“不愧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
赵恒德最担心的,不是赵家势力被皇上利用,而是他家混世小魔王。
如今皇上赐婚,如果抗旨,难不成让赵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承担抗旨不尊的怒火?
可是赵喜宝心心念念的人是吴家小子,会同意这门亲事?
他们得提前想出化解的对策,万一宝儿真的不愿意,只能诈死逃婚,放在外面好生养着,等过些年,全府再搬迁江南。
接到圣旨的赵喜宝,摒退所有人,关着房门,面无表情的坐在阁楼里,手里握着一封书信,静静的坐了一夜。
赵恒德和赵恒远劝退了紧张的爹娘,逼着他们去休息,他两轮值守着妹妹。
其实,他们两个从昨天中午起,就着急得滴水未进,寸步不离守着阁楼。
“老爷,这可怎么办?她,从小就一根筋。”
赵夫人天刚蒙蒙亮就赶来,都快急的上火。昨天也是一夜未眠,时时刻刻盼着阁楼的消息。
“夫人别怕,要相信咱们的女儿。”赵老爹虽然在安慰自家夫人,但是,攥紧的双手泄露了紧张的情绪。
“小桃子,端碗粥来。”赵恒德长久未开口说话,声音都有些沙哑。
‘吱呀’,房门从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