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只是,差了最后几步。我也不比你懂多少,只是恰巧多读了几本兵书而已。”
赵喜宝看着宁王清贵温润的侧脸,想起她在圣旨下达那日,收到的一封信。
密道外,西成叼着草杆翘着二郎腿:“要说有什么能难倒王爷的,我觉得让王爷写信最难,你记不记得,上次。”
溪风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稍微撇过头,不想理西成。
奈何西成的嘴巴,一直没停空。“当年以一封信瓦解草原察哈尔部与土库部族的联盟,王爷才用了一个时辰就写出来。上次王爷为了给赵小姐写封信,硬是从早上写到中午。”
西成似乎回想起什么,笑了笑,“本来送信的差事,是你,结果,你被成云郡主拖住了,哈哈哈,这才让我有了机会结识小桃子那个鬼丫头。”
信上说了什么,赵喜宝至今记得。真正让她在意的是最后一句话。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他写给她的《诗经·周南·汉广》,她不经意之间背了出来。宁王停下脚步,温润杏眼里饱含星光,满目期待看着她。
“既然你已收到信,就再问一次。吾钦慕卿已久,愿以吾之性命,护卿一生周全,卿可愿意?”
赵喜宝看着他,“你可知我与钟廷礼之事?这事儿我不想瞒你。”
“我知你曾与他有过口头约定,也知晓你们曾是青梅竹马。若你不愿成亲,我会找皇上请求解除你我婚约,不会迁怒赵家。”宁王眼里的光熄灭了。
赵喜宝长叹一口气:“他已有了孩子。我跟他,无可能了。看着那个孩子,就会想起那一天的场景。长此以往,我会嫉妒怨恨。”
她认认真真的说:“宁王殿下,我不想让自己变成那般。我选择放过自己,如今只想为那些爱我的人,阳光明媚的活着。”
她似乎想到什么,俏皮一笑,“如果命中注定不能拒绝,为何不尝试去接受。”
宁王一把抱住她,“好,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你那么调皮,又不注意保护自己,怎能让我放下你。”
出了山道,宁王又摸摸她的脑袋:“我到此地,有公务在身,不能陪你。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