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宝趁着郎中包扎的时候,认认真真观察吴能。发现吴能邋遢的表面下,五官长得挺不错,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清秀美男子,但与王爷相比,还是差得远呢。
她还想问刺史几个问题,却被气喘吁吁的小桃子打断。“臭小子找到了,只是他挣扎着不肯进来,他情绪不稳定,我们好生安抚才消停,他要回小院落,溪风已经陪他回去了。”
赵喜宝点点头,溪风考虑的很周全,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毕竟出手伤了人。有人在一旁守着,她倒不必担心孩子的安全。且溪风是个稳妥的人,相信男孩子与男孩子之间能更好的沟通。今日无论伤的是他自己的义父,或是外面无干人等,都需要好好地教育。若是缺少必要的引导,孩子可能会走上歪路。
教育的本质,是先成人后成才。
吴能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担心孩子无人看管,那个孩子恨他啊。终究是失血,大夫喂了几粒药丸以后,昏昏睡去。楚勤之让西成带着护卫守在刺史府的院落,禁止无关人等出入。
赵喜宝感叹道,“王爷,您看看偌大的刺史府,竟没什么仆从伺候,吴大人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看他的年龄,早已过了四十岁,王爷,吴大人还有什么亲人家眷?”楚勤之牵着她的手向府外走去,“吴能,年四十一,江南人氏,初元五年二甲第二名,赐进士出身。”
赵喜宝顿时咦了一声,“不对吧,王爷,在我朝二甲的待遇,虽然不是翰林院任职,也不至于首职是外放到东州城做个小小的知县。”她认真想了一想,在百姓口中,说起科举进士,谈论更多的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其余的人,似乎都成为当年考试的陪衬。要知道,大家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你看看,第四名传胪。名气远不如前面三位响亮。
赵喜宝想了解那些无名进士们是如何任职,年年想报效国家的人,不在少数呢。一时之间,竟勾起她好学的兴致。
“王爷,我记得在我朝,新科进士中,除一甲三人和传胪外,其余进士在殿试后,仍需参加由朝廷派大臣亲自监考批阅的朝考。通过朝考,进士们可以获得庶吉士身份,入翰林院学习。”
楚勤之对于她天马行空的跳跃性思维,早已习惯。只要是夫人提出的疑惑,无论是什么问题,他都会耐心地解答。“夫人好记性,朝考分为两场,二甲只需在朝考中一次获得二等,便可达标。而三甲出身的官员,则需要两次都获得一等,难度更高。至于状元榜眼探花及传胪,则直接入翰林院,若是圣上另有安排的除外。朝考合格的进士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