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年的事,桂琴婶子又不甚同情那根娃子了。
秦言听着,手脚有些发凉。她心底浮现出一个更荒唐的想法,那孩子,那孩子该不会是他直接弄死的吧?
压根就没有人亲眼见过当时发生了什么,全凭根娃子自己一张嘴,他说孩子难产死了就是难产死了,他说是男孩就是男孩,他说叫门没人听见就没人听见,他说他媳妇疯了是因为孩子难产那就是因为难产。
这个男人,不是有一点可怕啊。
再傻的人都知道叫这个人听不见,可以去叫其他人过来,他们家又不是在荒山野岭,前后左右都有邻居,偏偏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掩盖了所有的异样,或者是···呼救。
“秦知青?小秦?你这孩子怎么了?吓着了?”
“生孩子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有的人体质好,生孩子就跟下猪崽一样,一下就出来了,有的人就难生一点,疼几個钟头也好了,不是谁都会像根娃子家的。”
桂琴婶子给秦言拍拍背,好笑的安抚道。
年轻姑娘不经吓,等她们要当娘的时候就懂了,都是自己吓自己的。
“疼几个钟头还不可怕啊,我不想生孩子了。”
秦言打了个寒颤,疯狂摇头。这年头好像还没有无痛针,啧,想想更疼了,可怕!
“瞎说什么傻话,太孩子气了,去喝口水缓缓。”
桂琴婶子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喔。”
秦言乖乖的去倒了一碗温水喝,润一润自己的唇舌,给自己压惊,只是,温水也驱不散四肢的寒意,恐婚恐育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以前她就看过许多那种恶性新闻,什么碎尸案啊,丈夫趁妻子熟睡,把妻子大卸八块然后冲进下水道等等,一个比一个可怕,生活无处不危险,枕边人最危险!
“还怕?”
桂琴婶子温和的看着秦言,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嗯嗯。”
秦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长长的睫毛低垂,脸上的表情乖的不像话,明明唇红齿白,明艳动人,偏偏此时神情蔫蔫,忧思忡忡,让人看了就心生疼惜。
桂琴婶子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小姑娘生的好看啊,不是一般的好看,十里八乡没一个比的上的,坐着也好看,站着也好看,干活也好看,不说话的时候好看,说话的时候更好看了!
她没有多少文化,不知道怎么形容秦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