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憨厚的声音缓缓响起,接着,又是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办?”
秦言用眼神示意盛满江。
根娃子谨慎到了这个地步,连个灯都不点,她们什么都看不见!
“等。”
盛满江蹙眉听了一会,只吐出一个字。
屋内传来细碎的呜咽声,如果不仔细听,很容易听成床上那点事,但是只有一墙之隔的秦言听的很清楚,那些呜咽声中藏着的痛苦和恐惧。
“等不了了,你先去请队长过来,偷偷的,今晚我们就把他抓個现形!”
秦言不敢细想这种日子女人是怎么过来的,她又怎么等的下去。
“好。”
盛满江似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也在为女人感到可悲,八年,落在这么一个禽兽的男人手里,那是何等的绝望。
只是,他也放心不下秦言一个人呆在这里。
“那你···”
“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去!”
“行。”
盛满江犹豫了一瞬,便不再多言,轻手轻脚的走了。
秦言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这才按捺住冲进去的欲望,仔细听里边的动静。
根娃子似乎喜欢自言自语,默不作声的虐待不是他的风格,因此没一会,屋内又响起了他的声音,阴森晦暗。
“让你再怀一个孩子怎么样?你不是喜欢生孩子吗?一个孩子在地下太孤单了,多生两个去陪他好不好?”
“这回生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呢?媳妇儿?”
“你抖什么,放心,这回我不把他掐死了,咱们换个法子怎么样?伱喜欢什么样的?说话啊,哑巴了吗?啊,我养你是为了当哑巴的吗!”
他说着,又暴怒了起来,一下一下抽在女人的身上。
听着像是鞭子的声音。
秦言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冲击,她大脑有些宕机了,根娃子的意思是,那孩子是他掐死的,真的不是难产!!!他还想再让女人生孩子给他弄死?
这人是有什么疾病!那不也是他的孩子吗!
一开始秦言以为是他重男轻女,生下来的是女娃,所以才弄死的,所以现在,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心理变态,就靠虐待杀人过活?
秦言的指尖狠狠的扎进自己的掌心,不断的深呼吸才能保持最后一点冷静。
另一边,盛满江已经去到队长家了,郑建勋大半夜的被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