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洗澡,吃感冒药预防,盛满江回来后她也是第一时间递给他热水和感冒药。盛满江二话不说,直接把黑乎乎的药水给灌了进去,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耷拉着,浑身萦绕着一股阴郁的气息,看起来特别沧桑。
秦言理解她的心情,她没有和那三人朝夕相处多久,对于他们生命的逝去都感到遗憾痛惜,更何况是盛满江呢,她拍了拍盛满江的肩膀。
“去洗澡吧,换身衣服,水已经烧好了。”
“嗯。”
盛满江点了点头,他洗完澡出来,身上的气息才好了许多,他从背后抱着秦言,把头搁在秦言的颈窝里,疲惫的问道。
“今天有没有被吓到。”
“与其说被吓到了,不如说难过更贴切一点,生命太脆弱了。”
秦言捏着盛满江的手,给他吹了吹,他手上都是伤,被划出来了许多小口子,指甲也坑坑洼洼的,不知道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秦言默不作声的掏出指甲钳帮他把剩下的指甲剪齐,又给他的伤口上了点药。
两人都有些累了,安静的往嘴里塞了点饭填饱了肚子之后,就相拥着睡觉了,睡醒了之后又是新的开始。
第二天,下了四天的大雨终于停了,金黄色的太阳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挂在了天空开始散发暖意。连下四天的雨在南方来说是小意思,但是这四天的雨,却让许多人都付出了极大的代驾,这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今天不用上工,地里还湿着,再歇几天吧,来几个人跟我去看看,秧苗和作物没被淹着就行。其他人帮忙去挖一挖,看还能不能把粮食什么的挖出来。”
郑建勋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几岁,他叹着气,带人巡地去了,地里的粮食就是大家的命根子,如果作物都被淹死了,那死的就不仅仅是三个人了,明年得有大半个队里的人得饿死。
“嗯。”
盛满江领着人去挖东西了,秦言也跟着去出了一份力,只是,人都被压没了,更何况粮食,早就被冲散了,和泥土混在一起,捡都捡不起来,除了大块的番薯土豆这些东西捡点起来,好不容易攒的大米和白面是不可能再捡的起来了。
锅碗瓢盆碎的碎,扁的扁,挑挑拣拣,也没剩几个能用,这七户,除了没了的那三人,还有三十多号人,这三十多号人住哪里,吃什么,又是一个大问题,也不知道上边能不能有点什么补贴,就算有,也来不了那么快,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郑建勋只好又把人聚起来,号召大家捐粮食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