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你这次有救了。”想通了这一关节,程润年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周棋却目露疑惑,问道:“此话何解啊?”
程润年脸色一滞,他不会这都想不明白吧,难怪皇帝说周棋并不擅长做官,这脑子确实不够灵光。
就准备解释的时候,忽然听到那后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程兄之意,是想让镇北王与父亲一起抗下这罪名?”
程润年目光投降后面,就见周棋的儿子周铭撑坐了起来。
周棋的大儿子早死,这小儿子周铭又是老来得子,因此周铭的年纪也就比程润年大一点而已,固称一声程兄。
看头脑,周铭无疑是比他爹好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程润年说着,目光看上周铭身上的伤痕,忍不住眉头皱起。
或许是怕周棋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刑,他的刑法似乎全加在周铭身上了,眼下周铭身上的伤不必他少,甚至可以说多得多,情况着实惨烈。
周铭咳嗽了两声,道:“可是程兄,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引起镇北王反感吗?”
程润年笑了一声:“当然怕,所以在这之前,要先去找镇北王通气。”
“另外,既然摆明了你爹是被陷害的,那你爹的罪名便可大可小,再说了,你爹和镇北王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黑锅,况且里面的确也有镇北王的责任。”
“想来镇北王既然和你爹关系不错,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不然……”
不然的话,镇北王就是有鬼。
这话没有说出口,不过周铭已经明白了,也沉默下去。
这种话题,可不敢讨论。
“你们再等我几日,我保你们性命无忧,但这官职估计是保不住了。”
程润年说着,最后告别。
出了天牢,张连果然就在外面等着,一见到程润年出来,立刻迎上。
“程大人,之后咱们去哪儿?”
这话说得也聪明,没有丝毫要探究在天牢内发生什么事情的意思。
程润年倒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对张连一拱手:“公公,我看周铭身上伤口颇多,如此下去怕是撑不了几日,不知可否劳烦公公送一些吃食和药物进去?”
张连吓得连忙跪地,惊恐道:“大人手持陛下玉牌,如陛下亲临,怎能给奴婢行礼,大人万万不可!”
“至于大人所说,没有任何问题。”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