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之前,许卿生又一次参与了针对董文昌的询问。
“你的妻子遇害时,后来你完全没有再说话,为何?”沈嘉木问。
董文昌整理着他的袖口,在得到律师示意后才回答:“直到凶手开始‘审判’,我才确定我们遭遇的是连还杀手,我当然难免恐惧,虽然我也知道过去的四起凶案都有幸存者,但我不敢刺激凶手,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的刺激改变犯案方式,我那时已经无法救青笛的命,我能做的只限自保。”
“你后来有调察过施迁吗?”
“没有。”董文昌说:“我和别的女性也发生过短暂的交往,对于彼此的私生活,我和青笛是相互尊重的,当她遇害之后,我毫无必要再追究她的出轨对象,我和青笛经济完全独立,互不过问,就算我知道青笛生前给了施迁一大笔钱,但那是出于她的决定,我根本就没想过追讨。”
“董先生,你毫不在意施迁骗财的行为吗?”
“董先生完全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律师立即提醒。
但董文昌没有回避:“青笛是个很精明的人,我不相信她没有识破施迁的骗局,但她愿意满足施迁,一来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在普通人看来为数不少的那笔钱款,我想她是真的很喜欢施迁吧,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大在意情人是否对她有所隐瞒,她更在意的是能够真正享受爱情。”
“你怎么看待张洁?”沈嘉木最后问。
“是个极其勇敢的女性,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我们对只能自保根本无法阻止配偶遇害一事,说完全没有自责和愧疚肯定是假话,但我事先并不知道张洁在私下调察凶案,而且她甚至还怀疑凶手隐藏在幸存者中。
张洁曾经联络过我,她问我是否和施迁接触过,我告诉她我从没和施迁发生任何接触,我当时也很疑惑她怎么知道的施迁,我没有向任何人,任何媒体公布过施迁是青笛的出轨对象,我不愿意青笛在去世后,她的私生活仍被大众津津乐道。”
接下来,许卿生就开始了她的追察行动,再次陷入了海量的行踪资料筛察中,但相较于上一个案件,她这回掌握了窍门,所以当这天快到下午三点时,她已经锁定她心目中的凶手。
“每一个案发地,都有简北城驾车前往的记录,而且他都留下了行踪!简北城的妻子遇害是连环凶案的第三起,而前三起命案的发生时间相隔不久,第四起案件却有如一个分水岭!假设简北城正是凶手,前三起命案是他准备周全后相继实施,但他当时也许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