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某年的平安夜,她被乔娜拉来这家咖啡店,两人手上一人拿着一个老板送的苹果,笑得挺傻挺甜。
“这个女生刚才我好像也见到了。”女秘书指着乔娜:“和穆总往路边走的时候,她好像就在你身后不远。”
卿生心中一沉。
乔娜在跟踪她吗?
“我应该没看错,做为秘书,本来对人脸就应该具备辨识度,而且这女生还长得挺漂亮的,奇怪,她和你这么要好,而且她也看见你和人发生争执,为什么反而躲起来了呢?”
“躲起来?”卿生忍不住问。
“是啊,申大门口不是有个塑像吗?她就往那后头躲,我当时就觉得她好像在偷窥,所以格外留意多看了她几眼。”
许卿生没把这件事告诉莫勿。
而莫勿一边开车,一边在损她:“以前就说你没长眼睛吧,你还不承认,我一看那祁蔚蓝就不是个好人,你说你当初到底看中了他哪点?颜值高?他也不如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有我这样的老同桌你居然对小白脸还没产生抵抗性,许卿生,我明天带你去看看眼科吧。”
卿生默默接受批评。
她无法对莫勿解释当年,为什么对祁蔚蓝产生了微妙的好感——有回从图书馆出来,突降倾盆暴雨,祁蔚蓝陪她站在屋檐下等那场雨过去,掐指一算,很笃定那场暴雨只有十分钟的“寿命”,曾经莫勿陪她避雨时,发生过相同的情境。
当年的祁蔚蓝至少和莫勿有一点相像,他总有能力让稀松平常的事变得有趣。
莫勿见许卿生“虚心受教”,才结束了批评教育,瞄了一眼身边的人,自己却忍俊不住了:“唉,以前祁蔚蓝劈腿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生气啊,你当时跟他分手的时候挺潇洒倜傥的,这事都翻篇多久了,今天咋被激起了脾气?我听穆子安说你都要动手打人了!是不是亲眼看见祁蔚蓝长残了,也很懊恼当年被一只猪给拱了?”
许卿生的手又点痒了。
没好气的说:“当年我的确不生气,是因为后来我发现我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祁蔚蓝,他不来约我我没感觉,经常约我我还有点不耐烦,遇见我这种冷淡的女友,他移情别恋其实挺正常的。
但今天,他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我当年跟他分手是因为看不起他是个穷学生,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难道我不该生气反而还要和他破镜重圆吗?”
“你和他破镜重圆个试试,看我打不打死你!”
“好好开车,我还能被同一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