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笑。
“别紧张,我不是为了找你提供线索。”
“哟,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你也不必告诉我咨询人。”
“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如果凶手的确没有社会危害性,申请从轻判罪的可能性有多少?”
男人脸上露出诧异之情:“嘉木,怎么回事,你竟然对凶手心存同情?”
“说不上同情。”沈嘉木想了一想再说:“我最近吧,认识了一个……朋友,这件案子我的确受她的影响,怎么说呢?认为凶手除非行凶,无法通过法律途迳让死者罪有应得,我在想现在的法律虽然已经越来越健全,但始终无法完全杜绝钱权交易腐蚀律法的公正性,公民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如果律法能够始终维持公正,那么死者早就难逃罪惩,凶手就不存杀人动机。”
“当覃巍成为尸体,为他左右的律法才会恢复公正。”男人又是一声轻笑:“这样的结果很讽刺,也是我们所有法律人的悲哀,这件罪案我会尽力。”
沈嘉木挂了电话。
他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他起身离开书房,按响卿生房间的门铃,听见“请进”的回应,知道卿生还没有联系柏淮桑的家人。
“你可以告诉他们,凶手不可能一直隐匿,我们不会让凶手逃脱罪惩,而这件命案只有真相大白后,覃巍曾经的罪恶才会被真正曝光,法律虽然无法再惩制一个死人,可他难逃社会大众对他的谴责,无论是本案的凶手,还是曾经被覃巍的罪行所伤害的人,他们才能得以解脱。”
很遗憾,现在的法律还不能真正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合法权益。
但只有通过更加健全的法律,有朝一日,或许才能避免如柏淮桑这样的无辜公民,成为权钱交易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