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她刚才到病房外时听到母亲痛骂的那些话。
奸夫淫妇。
死的好。
报应。
都该死。
所以,她母亲骂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父亲和周敬宇的母亲吗?
不,不,不——
宋知鸢不敢相信!
周敬宇的母亲和她母亲是最好的闺蜜,她刚出生,就和周敬宇订了娃娃亲,所以,她父亲怎么会和周敬宇的母亲……
不,不会!
电光石火间,宋知鸢又想到了陈萍。
她是宋家的老佣人,她父亲给母亲的信,还有那些旧照片,为什么会在陈萍那里?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陈萍早不拿给她母亲晚也不拿,偏偏这个时候拿来刺激她母亲?
她安的什么心思?
“那位陈姓的老太太说了什么?”宋知鸢又问。
护工摇头,“什么也没说,看了一会儿你母亲就走了。”
“那她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什么的?”
“有。”护工说,“来养老院探望的人,都得留下联系方式。”
太好了!
宋知鸢当即去要来陈萍的联系方式,可电话打过去,却显示是空号。
越发的,宋知鸢觉得陈萍心思不纯。
她很有可能是特意送来信和照片,刺激她母亲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陈萍是不是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越想,宋知鸢就越急切想要找到陈萍。
但自从宋家落败,陈萍他们就被遣散了,她当时还小,这十几二十年来,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
冷静下来,宋知鸢翻出手机里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知鸢,你可终于知道主动给我打一回电话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男人低沉磁性又温和的嗓音传来。
宋知鸢一笑,“晏礼哥,最近忙吗?”
“嗯,还行,刚好过两天有一个案子要回晋宁跑一趟,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抽空接待我一下。”手机那头,季晏礼笑声明朗的调侃。
“听晏礼哥你的意思,是我还在怪上次放你鸽子的事呢?”
一年多前,季晏礼也是回晋宁出差,说好了她请他吃饭的,结果她临时被安排出差,两个人面都没见着。
“是呀,我一直记着呢,所以这次就看你表现了。”季晏礼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