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连续见了慈航真人和东华真人,还是压力极大的单独见面,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此时再与两位副府主同席而坐,也算不得什么了。
大约是同为万象道宫下宫出身的缘故,周教宪对于齐玄素天然就有好感,再加上齐玄素也是全真道之人,前程远大,堂堂首席副府主竟是主动与他交谈。
刚好齐玄素前不久去了下宫一趟,两人虽然不是同一代人,但共同追忆起下宫时光,还是颇多共同话题,相谈甚欢。
石冰云倒是个大度之人,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大度,并不觉得周教宪在挖她的墙角,反而对两人口中的下宫颇多好奇,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这性子就不适合慈航一脉,显然更适合下宫生活。
一时间齐玄素竟是成了席上鼎足而三的主角之一,其余几人只能沦为陪衬配角。
落在其他人眼中,难免又生出好些猜测。
这般架势到底是什么来头?张、李、姚之流也不过如此了。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兴尽而散。
好些人都喝了不少酒,干脆直接住在了有着会馆性质的太平客栈,明早再去玄上北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齐玄素的酒量算是被张月鹿给熏染锻炼出来了,再加上武夫体魄,哪怕不用修为化解,也没有多少醉意,干脆沿着湖堤的鹅卵石小径缓步慢行,顺带远眺夜晚湖景。
只是没走上几步,遇到了同样出来散步的石冰云,就变成了两人并肩而行。
齐玄素临行前将“太乙云衣”还给了张月鹿,除了各种“吃饭”的家伙之外,身上只带了七百太平钱,最关心的还是各种花销,于是问起了这方面的内容。
石冰云一笑道:“都说京城居大不易,倒也是句实话,地皮贵,寸土寸金,房子注定不会便宜,房租自然也水涨船高,好些人付了租金之后,兜里就不剩几个大子,可还有其他各种费用,穿衣吃饭,出行应酬等等,如果住在较为繁华的南城,那么一个月大概要三个太平钱,若是内城,那么少说也要十个太平钱。”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家,天渊你身为道门的高品道士,衣食住行都由帝京道府负责,不必你花费半个太平钱,公事上的应酬,道府也可以报销。只是有一点,私人交际往来不在报销范畴之内,你总不能不交朋友,以你的身份,结交的朋友定然是身份不俗之辈,与他们往来,各类人情开销是大头。”
齐玄素顿时有些头疼。虽然道门崇尚简朴,不提倡斗富一类的行径,但人性如此,很多时候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