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成为齐真人。要知道,九品之中有两大门槛,一道门槛是五品升四品,这是低品道士与高品道士的区别。另一道门槛就是三品升二品了,是道士与真人的区别。
再有,从前途来看,金阙执事也好,道宫辅理也罢,其实都非正途,虽然是捷径,但上限不高。
道门十分重视基层的履历经验,宰相起于州部,猛将发于行伍。像齐玄素这种,先在天罡堂,后去帝京道府,接着回紫微堂,再去婆罗洲道府,次席、首席,最后一路做到掌府、掌堂,呈现出玉京和地方交错上升的升迁履历,各道堂、各道府都干一遍,做过整风这样的小事,也参与过大的战事,这才是正途。只有如此升上来的,才能说一句前途无量。
齐玄素的履历透着扎实,快则快矣,却都是实打实的功劳,而不是虚无缥缈的考评。
齐玄素升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张家内部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们也不敢小觑半分,更不好意思说齐玄素是仗了他们张家的势。见齐玄素过来,纷纷让开,又见齐玄素似乎要与董白靖说话,便主动与两人拉开一定距离。
齐玄素对这位连襟的观感并不算差:“堂姐夫,最近可好?”
董白靖苦笑一声,欲言又止。
齐玄素随手设下一道禁制:“有难言之隐?”
董白靖叹息一声:“也谈不上难言之隐,只是……只是自从李命煌的事情后,我和她之间就变得十分尴尬,我这次来玉京,她留在吴州,也多少有些躲出来的意思。”
这话却是有些没头没尾,不过齐玄素还是听懂了,这个“她”自然是指张玉月。
董白靖忽然说道:“我看得出来,她还是没有放下李命煌。”
齐玄素却是不以为然:“没有那么复杂,也没什么放下放不下的。”
董白靖不由一怔。
齐玄素道:“像她这种从小出身于尊贵人家又循规蹈矩长大的女子来说,最容易被这种所谓的‘坏男人’吸引,其实吸引她们的不是‘坏’,而是破坏规矩的刺激感。”
董白靖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齐玄素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齐玄素之所以对岳柳离之流不感兴趣,就是因为他过早地洞悉了某些阴暗面,此时也不介意点拨一下这个可怜的姐夫:“人是有兽性的,而各种道理和规矩则把这种兽性压制束缚了。像她这种从小被规矩束缚着长大的女子,忽然遇到那种不被规矩束缚、充满兽性的男子,沦陷几乎是必然,她们那浅薄的认知根本无法分辨喜欢与刺激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