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女道士又帮郑教何整理衣襟,纤纤素指划过郑教何的胸膛,眼波流转。
郑教何低声道:“你先去歇着吧,这位齐次席不是个省油的灯,田永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家抓住现行,且有得折腾呢。”
女子轻轻“嗯”了一声,又取出一个香囊塞在郑教何的腰间:“这是特制的墨香味香囊,还混了些朱砂,别让那位齐次席闻到什么其他味道,也好让齐次席知道,副府主是彻夜忙于公务。”
“还是你细心。”郑教何笑了。
很快,郑教何便到了府观这边,人还没进门声已先到:“罪过,罪过!”
齐玄素循声望去,只见这位副府主肤色略深,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虽然脸上带笑,但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显然不是个善茬。
不等齐玄素开口发问,郑教何已经主动道:“市舶堂有十几艘船从岭南那边过来,在过境的时候被卡住了,说是要什么过境费,事情闹大了,我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今早上刚刚回来,没想到齐次席已经到了。”
齐玄素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卡市舶堂的船?”
郑教何笑了笑:“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都是些地方官府的人,不是我们道府的人。”
齐玄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直到此时,郑教何才把目光转向软在地上的田永奋,故作惊讶道:“这是……”
齐玄素道:“这位田主事是郑副府主的属下,倒是好大的架子,让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他一夜,原来他昨晚看什么佛经去了,还喝得大醉。我没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在这里醒酒呢。”
郑教何好似刚刚知晓此事,眉毛倒竖,怒喝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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