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齐玄素,最年轻的二品太乙道
士,最年轻的首席副府主,还可能是最年轻的参知真人。”
齐玄素的脸上没什么得意的表情:“多承伯母吉言。”
“青霄从小就很有主意,执拗。”澹台琼缓缓说道,“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她是对的,我是错的。”
齐玄素望向澹台琼:“伯母,你错了。”
澹台琼皱起眉头,再次生出怒气。
她都已经把姿态放低到这等地步,他还想干什么?就这般得理不饶人?
齐玄素并不是想要挑衅澹台琼,只是说道:“青霄没有那么庸俗,或者说,青霄没有那么功利。伯母,你想过没有,一般而言,男人并不过分在意自己的伴侣是否强大,就算伴侣弱小,他们也能为伴侣遮风挡雨,而不是从伴侣身上寻找所谓的安全感,更不会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伴侣身上,很多人甚至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所谓‘妾似丝萝愿托乔木’,很多女人要一生托付良人,找个好男人才能过得下去。”
“可你不能这么想青霄,她从来不愿意做什么依托乔木而活的丝萝,她要做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她从来不想从男人身上寻找安全感,也不愿意让男人来供养她,她是独立的,从来不是谁的附庸。”
“青霄未必早早料到了今日的我能成为二品太乙道士,我倒是觉得,就算我没有这些际遇,如今只是个四品祭酒道士,青霄已经贵为次席副府主,仍旧不会嫌弃
我。抱怨男人没本事,本质上还是希望依靠男人得到什么,几时听过男人抱怨女人没本事的?青霄不会这么庸俗。”
“谈论对错,无非是从功利的角度出发。如果从个人情感的角度出发,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对或错,只有无悔还是后悔。”
齐玄素的语气平静:“我和青霄其实是一类人,我们的绝大部分精力都交给了道门,留给自己的个人空间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实在不想再在这最后的一尺净土上大谈功利。”
“伯母,你说呢?”
澹台琼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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