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
“不不,是奴婢胆小办不了事,让您受了大委屈,福晋还愿意来照顾我……”激动中云雁的伤口被扯拉,她又开始呻吟。
亦蕊取出生肌去淤膏说:“让我帮你上药吧!”
云雁赶紧推却:“奴婢贱体垢身,福晋如何见得,要折福的?”
亦蕊笑道:“无妨,谁不是爹娘生的?”她拉开盖在云雁身上的破旧棉被,发现多了条未见过的半新裹身毛毡。拉开毛毡和衣服,察觉云雁的伤口已然有愈合症状,而衣物上也无屎尿,显然有人定时来上药照顾。亦蕊满腹疑云,挑出莹白的膏体,轻轻抚在伤口中。没一会,过了药物渗透时的麻痛,云雁感觉到背部的清凉,说:“福晋的药就是灵效,奴婢用了这些天,已经好了许多了。”
亦蕊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背对着云雁说:“前几次来,你说打从安置到这儿,就无人敢来看你。这毛毡从何而来?又是谁帮你上药的?”
望着亦蕊在阴暗中勾出的侧脸,云雁只得如实说:“是凝秋姑姑和云秋,每天轮着来照顾我,帮我上药的?”
“凝秋?”云秋与云雁交好,亦蕊并不奇怪,但想到凝秋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着实倍感意外。
不等二人多言,门帘已被挑开,随着风雪卷进来一个灰色影子,正是凝秋。她冲着云雁喝道:“你想害死我吗?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你饿死病死在这,等着帮你收尸!”
听她口中恶言不断,亦蕊有意阻止,尚未开口已听得云雁苦苦哀求:“姑姑,雁儿并非有意连累于你。福晋是个大好人,姑姑一直教导我们姐妹互相扶持,守望相助。您也帮帮福晋吧!”
凝秋气道:“姐妹,谁和谁是姐妹,是我们这些可怜的宫女,互相依靠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能平安离宫返乡,与家人团聚!”凝秋斜眼瞄了一眼亦蕊,冷冷的说:“低贱的奴婢又怎配与高贵的福晋称为姐妹?福晋神通广大,更是勿需奴婢相助!”
这些剌耳的话,令亦蕊越发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偌大的紫禁城里,连宫女间都可以得到一丝真情,可是她却成为人人孤立、遗弃的对象。站在阴暗冰冷的房里,亦蕊想逃,想躲,想找个温暖的窝藏起来。云雁依旧喋喋不休,为亦蕊争取着凝秋的同情和支持,凝秋毫不理会,转身便离开屋子。
亦蕊苦笑地望着凝秋的背影,对云雁说:“别再说了,连我都觉得自己好可怜。”
云雁用力支起身子,说:“福晋,姑姑是康熙十三年进宫的老人儿了……平日里最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