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冷笑道:“她配吗?飞上枝头,是飞上的是苍天大树,还是枯藤杂荆。她好像忘记自己的任务和身份了?汀兰,把这杯茶赏给云格格,让她清醒清醒。”
汀兰端着茶,走到云惠身边,轻轻叹了口气,将整盏微烫的茶浇在云惠头上。茶,还保留着沏出来的温度,透过秀发,直奔头皮。好在茶水不多,造不成大面积的烫伤,但也够云惠受的了。可她知道荣妃的性格,如果此时不忍,后面或许会受更大的罪。按宫规,主子罚奴婢,奴婢是要谢恩的,虽然云惠已成四阿哥身边的女人,但区区一个格格与当今圣上盛宠的荣妃比,差距太远。云惠忍痛磕头道:“云惠谢主子赏赐!”
荣妃站起身,缓缓走到云惠身前,轻蔑地说:“奴才就是奴才,打了烙印去不掉。你若尽心替本宫办事,本宫便让你做奴才中的主子。你若敢坏本宫的好事,就只能做奴才中的奴才了。懂了吗?”
云惠连连磕头,道:“懂懂懂!”
荣妃一声轻笑,对汀兰说:“派人给她换身衣服,好歹是延禧宫出去的人,别失了脸面!说罢,进了内殿。云惠终于可以把那忍耐许久的狰狞表情释放出来,仇恨的种子早已发芽。
晚间,亦蕊已睡下了,却听得院里子“乒乓”作响。云秋探后,一脸诡笑,偷偷来报:“云格格不知道受了什么剌激,喝了不少酒,在院子里砸东西呢!还把宫女都赶了出来,大家都找地方躲呢!”
亦蕊有些担心说:“难道是日里,我话说重了,惹她不痛快?要不,出去看看?”
云秋忙说:“福晋别去,被砸伤了奴婢可担待不起。”又过了一会,院里安静了许多,云秋笑道:“云格格已回采凤苑了,福晋也早些歇着吧!”
“不如喝碗冰糖燕窝再睡,宁神润肺的。”凝秋笑盈盈地手端炖盅进来。连续小半月,亦蕊都没有见过凝秋,此时又惊又喜。凝秋一边将燕窝盛出,一边解释道:“前几日奴婢不慎染了风寒,不敢近身伺候福晋。”
亦蕊忙问:“现下可好些了?”
凝秋笑道:“已大好了!多谢福晋关心。”亦蕊从未感到凝秋如此温柔体贴,倍受贴心,喝了燕窝,便睡下了。
这一觉,亦蕊果真睡得格外香甜。醒来时,已过了辰时。云雁云秋忙伺候亦蕊洗漱梳妆。此时,小礼子来报,云格格前来请安。
云雁疑道:“请安?她会那么好?”
亦蕊理理几缕鬓边的青丝,说:“请她稍候,就说本福晋还未起,不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