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亦蕊留恋地看了一眼胤禛,低头随荣妃离去。
胤禛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亦蕊离去。截下亦蕊的初衷,的确是想自己悄悄解决此事,免得坏了名声,却不曾想第一次听得亦蕊唤他夫君,忆起平日里对她的寡情冷漠,自觉欠她许多,心中大动。
延禧宫
荣妃望着亦蕊,气得直喘。无论她和汀兰如何斥问,亦蕊始终一言不发。虽得物证,但嫡福晋身份未除,荣妃不敢擅用私刑。突然,荣妃心生一计,拿起那红肚兜,对玉兰说:“去,拿给云惠看。”
不一会儿,云惠被带了上来,她远远见着跪在殿中的亦蕊,如同饿虎般扑了过来,紧紧擎住亦蕊的颈项,恶言不断:“贱人,胆敢陷害我,我要了你的命!贱人,贱人……”亦蕊脖颈被掐,小脸胀地通红,她无力推开失去理智的云惠,慌乱中向旁望去,却见荣妃正笑盈盈地喝茶,而身边的宫女太监只是低头伫立。
亦蕊大脑一片空白,朦胧中,感觉屋内有一丝阳光特别耀眼,好像有个锦衣绶带的男子正站在光束的中央。只听荣妃身边的宫女太监齐身唱道:“四阿哥吉祥!”云惠手上的劲道亦松了几分,亦蕊趁机大口呼吸。
荣妃笑吟吟地说:“四阿哥怎么过来了,汀兰,你看这云惠,像发了疯的野猫,快制住她。”汀兰忙带了几个宫女上前,彻底分开了云惠和亦蕊。
胤禛应道:“皇阿玛虽下旨由荣妃娘娘调查此事,但毕竟是本阿哥的家事。本阿哥想协助娘娘调查,以正家风,想必娘娘不会不允!”
荣妃微微一笑,道:“自然不会,四阿哥有请!”
胤禛望了一眼还在剧烈咳嗽的亦蕊,雪白的颈项上已掐出几道青红的淤痕。是心疼吗?他不禁扪心自问,当初见云惠被慎刑司那般折磨,也没有这种感受。
由不得胤禛多想,荣妃一拍桌子,喝道:“那拉氏,云惠已确认这亵衣是她所有,你还不承认自己陷害他人吗?”
亦蕊答道:“妾身从未见过此物,更不明白为何它会出现在衣袋之中,何来陷害之说?”
荣妃冷笑一声,说:“死鸭子嘴硬,汀兰,你把缘由说一遍。”
汀兰便朗声说起,亦蕊是越听越惊,胤禛是越听越怒。当汀兰落下最后一个字时,荣妃得意地说:“现下你有什么话说?”
亦蕊惊惶不安,说不出一个字来。荣妃转头看见胤禛那涨得发红的脸皮,青筋欲出,道:“四阿哥,那拉氏既有动机,又有物证,可不能再说本宫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