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胎象平和吗?”
太医还来不及回禀,只听云惠一阵尖利的呼喊:“四爷,妾身快痛死了,我们的孩子未出世,就要被人害死了!四爷……”说罢,竟晕眩过去。
太医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薄荷油,让云惜放置云惠鼻下。半盏茶的功夫,云惠方悠悠缓过气来,泪眼相向。
胤禛坐在云惠边上,太医说:“格格脉象无奇,如此症状,微臣觉得可能是格格受了惊吓或心有滞窒。”
“那就是没病!对么?”胤禛冷冷说。
太医前思后想,慎重地说:“也不可说没病。心病难治,心药难寻。”
胤禛回头看了看云惠,唇边露出一抹讥讽,说:“待孩子出世,封你个庶福晋便是。好好将养着吧!”说罢,轻轻挣脱云惠的手,云惠纵然大放悲声,又怎能留住胤禛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又是戌时,胤禛又接到了云惠肚痛的急报。他心中暗讽,不就是想让他过去么?庶福晋之位已许,她还想要什么?一会儿,苏培盛来报,亦蕊求见,胤禛忙准了。
亦蕊磨蹭地往书桌前走去,轻声行礼道:“妾身给四阿哥请安!”
胤禛“唔”一声,不动声色,心中却万千欢喜。自宠幸云惠和怡琳后,不知为何,他心中忐忑,无颜再去找亦蕊。特别是云惠怀孕后,他觉得亏欠亦蕊许多。对,是背叛者,他们之间承诺的背叛者,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好笑。
容不得胤禛多想,只听亦蕊说:“采凤苑来人通报,宋格格腹痛不止,请四阿哥前去探视。”
胤禛火热的心骤然冷却,月余不见,她与自己就没有二话么,又要推他去别的女子身旁。
亦蕊见胤禛不答话,以为他默许了,又福了一福,说:“四阿哥有请!”
胤禛冷冰冰地说:“要去你去,爷不去!”说完,把手中书册一丢,凶巴巴地盯着亦蕊。
胤禛冷漠无情的模样,令亦蕊更觉得往日情意不在,心中委屈万分。她大大眼睛里慢慢积起了泪水,很快汇成小溪流沿面滑下。胤禛心一软,音调也柔和几许,说:“哭什么?”
亦蕊呜咽道:“是蕊儿的错,是蕊儿的错,都是……”说话间,她已软身在地。
胤禛见状,忙绕到桌前,扶住亦蕊颤抖不已的肩膀。那身蓝翎百花穿蝶衣是一个月前新做的,那时两人恩爱,胤禛特地夸她这身衣服剪裁得宜,宽窄适度。而今却显得过于宽松。上次采凤苑偶遇,现场过于昏暗仓促,并未察觉什么。近看才发现,她的小脸越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