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亦蕊还没回过神来,伯堃已使腰刀砍杀二人,另两人似乎摔断了腿,躺在地上哼哼。伯堃眼中凶光一闪,执刀便杀,袖子却被亦蕊拉住了,她说:“堃哥哥,他们已不能加害我们,就饶了他们性命吧!”情急之中,旧时称呼,张口直出。一声“堃哥哥”,一张哀求的小脸,让伯堃顿时忘了身处的险境,忘却了誓雪的深仇,无限的柔情在心中泛滥着。还没恍过神,只听痛苦的“啊”几声,断腿二人已死。越儿脸如冷霜,手持一把短剑,剑尖鲜血直滴。越儿为人胆大心细,豪气云天,简直就是女中丈夫,江湖人都乐于结交。但她毕竟是位女子,平日连鸡鱼都不杀的,此时毫不犹豫斩杀二人,真要另眼相看。越儿走到伯堃身边,轻声说:“不能让人记住你参与此事,否则日后性命不保。”
亦蕊惊呼道:“你的手在流血!”越儿翻掌一看,双手拉扯绳索时,过于用力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鲜血直流。亦蕊掏出帕巾,伯堃快人一步,用皮囊中仅存的清水为越儿清洗伤口,并为她包扎双手。二人配合默契,女子桃面泛春,含情脉脉,男子温柔细致,怜香惜玉。眼前旖旎之景,亦蕊酸意掠心即过,剩下的都是对二人祝福。
包扎完毕,伯堃翻身上马,说:“越儿,你有手伤,共骑难握。我与她共骑。”说罢,向亦蕊伸出手来。
越儿面色不悦,亦蕊羞得满脸通红,说:“越姑娘手伤不便骑马,你带着她骑,我自己可以的。”她笨手笨脚地往另一匹马身上爬,好在此马温顺,并不反抗。一拉缰绳,马高昂一声,胡乱跑了出去。
伯堃见她跨上马蹬,便知要坏事,当即下马,却拦不住马奔出的架式。这马疯跑起来,背上之人掌驭不佳,危险极大。伯堃加紧步速,紧随其后,马见路就跑,不知不觉从官道跑到小路上,跑了不久,前方有片密林挡住去路,马停了下来,原地转着圈。亦蕊死死地伏在马背上才没有被甩下来,股战而栗。伯堃赶到后,将她从马上软软地扶了下来。亦蕊已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怔怔地说不话来。见到伯堃就像救星般,搂住他的颈项大哭起来,伯堃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慰着。
马蹄“得得”,越儿骑着马赶了上来,阴着脸侧目凝视着二人。伯堃轻轻推开亦蕊,帮她理了理散乱贴在颊上的碎发,柔声说:“没事了……蕊儿……”
越儿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没事了,福晋。”
这声福晋果然起到了提醒作用,亦蕊脸上变色,胡乱用衣袖抹了脸,整整衣裳站了起来。生死关头,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