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冷笑道:“这不大好了吗?看这礼,行得多好啊!”话音刚落,怡琳已然起身,竹意拼命拉着她的衣服说:“不行,要等主子说平身才能起!”
怡琳嘟囔道:“这么麻烦啊!”
德妃说:“好了,平身吧!”空荡荡的屋子,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唯有榻前小几上有个紫金香炉,边上还有个檀木香匣。德妃笑道:“绯烟居还有这等好东西啊!”
元蓉会意,立即将香炉和香匣取来供德妃查看。
竹意解释道:“这些是宁神香。四个月前,荣主子探病时送来的,那时娘子……情绪古怪,用了这香,晚上总算能睡个好觉。”听她松了口气,可见这段时间奴才们也被怡琳折腾得不得安寝。
“三童戏金蟾”香炉是宫中常见之物,无甚不同。拉开香匣,淡淡的馨香味引面扑来,黄色的线香安静地躺在红绒之中,匣子很小,不可能有夹层。“嗯,荣妃常来吗?”德妃向元蓉使了个眼色,将东西递还给她。
竹意说:“就那一次,再也不曾来了。用完香后,奴婢去延禧宫取来的。”
德妃忽然拉起亦蕊的手,说:“前几日,皇上和本宫提起,长沙知府李文烨被查出,在五年前私下贪污一笔赈灾银子,并在那场灾事勾结料商抬高米价。百姓扯百家布印千手印,顺天府尹已经接了案子。此事导致民怨,哀鸿遍野。皇上震怒,要抄斩李文烨全家,一个不留,滋事体大,就算已作他人妇的女儿,也要一并处罚。”
“啊!”亦蕊轻轻捂住嘴,但更多地是同德妃一样,观察怡琳的表情。
怡琳乖乖站在原地,毫无任何表情,手指在无聊地绞着丝帕,两眼无神。
德妃放了狠话,说:“海定阁也有李文烨的家人,蕊儿,与四阿哥说一声,将她早日赶出宫去,以免影响四阿哥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
亦蕊明白德妃意思,配合地说:“四阿哥交待过,此事由妾身处理。既然额娘也同意,那就这么办!”
所有人都在或明或暗的看着怡琳,怡琳浑不在意,低头盯着自己的素身裙摆。
亦蕊发了狠说:“小礼子,乱棍将她打出宫去!”
小礼子虽然吃惊,但主子的吩咐不能不做。
当怡琳感到一下剌痛时,她才意识到,需要赶出去的人或许是她。她被乱棍赶在屋里上蹿下跳,累得呼呼大汗,背脊上仍挨了几下重手。
德妃喝道:“够了!”
一群人匆匆地走了,留下怡琳匍匐在地上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