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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言轻蔑地说:“无论如何,翊乔姐姐今日带伤弹奏,你都得好好谢谢她。另外,伤未愈前,不得再劳动她的了。”
台下无人再出口相帮,梓倾可怜地向二楼的胤禛投去委屈的目光,胤禛冷冷一笑,说:“既是如此,迟朝,拿五十两银子赏翊乔姑娘,姑娘手上有伤,好好将养着。”
桃姐见了银子,人笑得像朵花般,哪顾得上台上孤立无援的梓倾。
梓倾只得向翊乔福了一福,低声说:“梓倾不敢居功,今日有劳翊乔姐姐了。”
立言高声说:“你说什么,听不见啊!”
梓倾纵然不愿,也不敢拂了众恩客的面子,又高声重复一遍,翊乔有礼地回了一福,拉着立言下台了。
立言为翊乔争了面子,耀武扬威地来到伯堃、年羹尧面前,想讨得一两句夸奖,却见二人都虎着脸。
年羹尧低沉道:“你捣什么乱,一个大姑娘,凑到这些贱籍娼妓中,清誉还要不要了?”
经他这么一说,翊乔的脸变得苍白惨淡,立言不平道:“哥哥的学问都是白做了。居然不知佛中禅机‘泥中莲花’一说,呜呼哀哉!”
年羹尧气极,说:“你现在还有空与我掉书袋,快跟我回去!”
“慢!”胤禛出现在他们身后,说,“泥中莲花,有趣有趣。要不是刚才公子一席话,在下还误会了翊乔姑娘,望姑娘海涵。”说罢,他向翊乔揖手示礼。
翊乔裣衽回礼:“翊乔多谢金公子赏!”
胤禛继续说:“在下于二楼包个了安静的厢房,不知几位是否赏脸共饮一杯,也好请教这泥中莲花之意。”
立言是个好热闹之人,一口应了下来,笑道:“算你还知分寸,哪个厢房,快带路!”
胤禛身边的侍卫迟朝听闻立言的不敬之语,黑着脸,臂上虎肌迸起。胤禛微微一笑说:“带路!”
年羹尧见那“金四爷”气宇轩昂,贵气逼人,一时没联想起姓金的京中大户是何许人也?见立言挽着翊乔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只得摇摇头,跟了上去。却见伯堃楞在原地,年羹尧奇道:“阿济格大人,请!”
伯堃恍过神来,苦笑道:“在下有事要办,须得先行一步了。”年羹尧知他老板身份,猜他或要安慰梓倾,微一点头,大步流星地跟着立言走了。
岁寒别院
一只信鸽盘旋绕出竹窗,伯堃抚着越儿留下的琵琶,说:“仇人正在眼前,机会难得。越儿,你说呢?”恨意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