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醉人的声音徘徊在屋内。他低下头,啄着那小巧似白玉的耳垂,如火般的热量笼罩着亦蕊全身。亦蕊的身体慢慢放软,灵魂失控地飘到半空。
忽然,一阵轻轻地敲门声,赵明不识时务的声音传来:“福晋,奴才有急事求见!”
胤禛提声道:“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埋首,继续享受软玉温香。怀中的人儿挣扎地推开他,红扑扑地双颊还泛着浓浓的****,眼里却闪着理智的光芒,亦蕊说:“贝勒爷,请容妾身去看看,万一是宫中大事,耽误了不好。”不等胤禛允可,亦蕊快步走到了屏风后。只听她说:“苏培盛,去服侍贝勒爷沐浴吧!”
亦蕊深吸一口气,清凉的夜风驱逐着脸上的热度,她随赵明快步向后院走去,原来,翊乔的妹妹来了。亦蕊曾千叮万嘱,一旦找到翊乔家人,定要立刻通知她。赵明若知道因此破坏了胤禛的“好事”,怕又要好生纠结一阵了。
桂花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粗布衣的女孩,拎着青布包袱。赵明催促她,说:“还不快见过福晋!”
那女孩也不知如何行礼,双膝跪倒,向亦蕊磕起头来。
亦蕊忙唤人扶她起来,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乱发,虽面黄肌瘦、尘土满面,但五官端正,隐隐有些翊乔的影子。凝秋叹道:“怪清秀的孩子,可惜了。”
亦蕊温言笑道:“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可曾读过书吗?”
那女孩吞吞吐吐地说:“村里人都唤我招弟,今年十三。”根本不提读书的事。
亦蕊说:“家里还有什么人?”
招弟说:“只有娘亲和弟弟。”
聊了几句下来,便知招弟是个害羞寡言的性子。亦蕊与凝秋耐着性子问了半天,方弄清楚了情况。翊乔家乡在闽南陈家村,家中女儿太多,适逢饥荒,忍痛将翊乔卖给一个歌舞班,现家中只剩下个瘸腿的老娘和独苗弟弟。招弟在县衙做粗使丫头,补贴家用。胤禛派去的人拿着翊乔的卖身契,找到县衙。由于“翊乔”是个艺名,几经买卖,家中也搬了几次,一时难以找到。说来也巧,招弟看到了寻人画像,觉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询问后得知姐姐丧命于京城。老母悲恸,弟弟也假惺惺地抹了几滴眼泪,家人商量后,由招弟上京,主要是她在县衙学会说官话,否则一口闽南白话如何与亦蕊交流?
亦蕊让人带招弟下去,好好休息,并吩咐赵明立刻着手安排水陆法事。一连串事情处理完毕,已过三更时分。凝秋提醒道:“福晋,该休息了!”
亦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