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傻了,还是冻坏了,楞在那,像个冰雕似的一声不吭。
胤禛冷道:“爷看你年幼,平日只当多了个妹妹,别无他意,你居然生出这般歪念。你就这么想做爷的女人么?好,爷赐你个侍妾格格身份,可好?”
井水彻骨冰凉,几句话如醍醐灌顶,立言脑子晕晕地回想了许多,自己不是要找一心人吗?不是要找个能宠爱自己一辈子的人吗?面前这个年长十岁的男子,是他吗?不是他吗?侍妾格格,不就是奴婢丫头吗?那拉氏不知又向胤禛吹了什么枕边风?
立言年幼,不明白****之事为何物,一直是年羹尧旁敲侧击,让她觉得胤禛钟情于她。那么,胤禛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许都有别样的含义。从小,立言样貌才智出众,常被众星拱月般对待着。她觉得自己喜欢人家,便是种恩赐;看得上眼的东西,便是自己的,从未想过会被拒绝。立言要强不服输的个性,把得不到胤禛的过错全安在亦蕊身上,此刻,哪怕她亲耳听到胤禛说并无他意,心中仍觉得是亦蕊搞鬼,而不是自己没有魅力。
胤禛说:“年立言,今日你这么一闹,将爷先前对你还有几分如妹妹般的好感都擦去了。不要再多说了,四贝勒府庙小,容不下你们几位大神,快走吧!”
立言大声问:“贝勒爷,那什么样的女子你才喜欢?”
胤禛停下脚步,指着亦蕊,说:“像她!”
车轮辘辘,年氏父子带着高烧的立言离开了。亦蕊曾婉言相劝,待得立言无恙后再走,但年氏父子怎有脸再留?年遐龄叠声致歉,承诺将收罗上好砚台与摆件,送到四贝勒府,声称倾家荡产也要赔够。亦蕊问清三人在京暂住地址,又将年氏兄妹在府中新制的衣裳、布匹、燕菜、花胶、首饰等物品装了一车。年家三人离去的排场也算体面、大方了。
车上,年遐龄微眯着双眼,突然迸发:“胡闹,胡闹,尧儿,亏为父以为你沉稳可靠,还如此轻浮任性。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羹尧在旁肃手恭听,慑于父亲的威严,一声劲地低头认错。
年遐龄语气平静,却句句显出他的怒意:“你自己也是男人,难道不知道是欲擒故纵的金贵,还是主动逢迎的下贱?立言如此才貌,假以时日,培养她与四贝勒的感情,迟早飞黄腾达,何必急于一时?”
立言在昏迷中,没有听到父亲与哥哥的话,一个个胡乱的梦插入脑海。在火场,亦蕊紧抱着她,一块燃着的巨木砸了下来……在贝勒府后院,胤禛手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