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金镯,塞进老妇人手中。亦蕊不想惹事,帮了忙后,便想离开。她不谙世事,哪知人心险恶。那群大汉,本就是码头一霸,欺凌弱小。他们见亦蕊仪表不凡,觉得她大有来头,不敢造次。但金子是大家都是识得的,见亦蕊如此轻易地给了那老妇人,贼心又起,纷纷围了上来。
“夫人!连连灾荒,小人也是被生活所逼。”一个头戴花皮帽的贼人,嘻皮笑脸地说,“快快,把婆婆搀起来!”另外两名大汉手忙脚乱地扶起了老妇人,假情假意地帮着收拾着箩筐。
“嗯!”亦蕊点头道,“这样做才对,弃恶从善,为时不晚!”
花皮帽涎着脸说:“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要靠小人养活,求夫人施舍点金银珠宝!”
亦蕊不懂世故,看到这一双双贪婪的目光也明白了,她气恼地说:“个个身强体壮,做苦工也能养家,却要抢劫乞讨度日,无耻!”
花皮帽脸冒出一阵杀气,几个汉子一拥而上。
亦蕊提声道:“谁敢犯吾!不想要脑袋了吗?”
花皮帽轻视地说:“想要脑袋,不过做了饱死鬼,远胜饿死强!”
“再敢向前一步,本福晋让你生不如死!”亦蕊喝道。
“福晋?哪的福晋?”花皮帽好奇问。
“吾乃当今四贝勒之嫡福晋!”亦蕊理理朝服,从颈项中掏出一段丝绦,系着枚银制金饰印章,“朝服你不识得,御赐福晋金印识得么?”
花皮帽嘿嘿笑道:“就算你真是福晋又怎样?不留下个买路钱,休想离开!”
“你!”亦蕊气极,眼见恶霸越逼越近,她急切地四下张望,希望胤禛能派出援手。
胤禛与伊里布乔装成扛米的工人来往于码头、运船之间。伊里布心急火燎地问:“贝勒爷,福晋有难,要不要出手支援?”
胤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再观察一阵。”
亦蕊想起自己的毒袍,强势了几分,又复挺起胸膛,说:“你等再敢上前,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花皮帽怎会信她,左右两个汉子扑上来从后扭住了亦蕊的胳膊。其中一个贪婪地笑道:“看她脖子上挂得珠子,值不少银子,就这身衣服卖给戏班子也能换不少钱!”说罢,一手扯掉亦蕊的朝珠,一双****的手正欲剥去亦蕊的朝服。
亦蕊拼命挣扎着,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要将毒汁往恶人身上抹擦。
远处观望的胤禛忍耐不住,打了个手势,欲上前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