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这药方也只是偶然得到,那位高人要求过不能将药方示人,还请见谅。”
池溪受灵泉滋养,并没有药方。
史百草拿眼睨着池溪,痛心疾首地捶胸口:“太遗憾了,真的是太遗憾了,我明明如此接近药方,却不能窥见全貌,实在是太让人心痛了。”
池溪扬眉笑了一声:“我受人恩惠,身不由己,实在是抱歉。不过你既然来了,不如将兰妹的伤一起处理了吧?”
史百草不悦地拧起眉头,没好气地指责道:“这丫头一点脑子都没有,常常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一声不吭,除了掉眼泪啥也做不了。她相公以前还会带她来找我治伤,现在是连管都懒得管了。”
游兰妹小声辩解道:“相公想带我治伤的,但他没有银钱,又欠你太多,实在是没脸寻上门了。”
“咋了?脸面还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史百草一脸厌烦地说:“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为他说话?我家里的药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你们没银钱,我让他上山挖草药抵医药费他去挖了吗?”
游兰妹声音越发小了:“婆婆不让他去。”
史百草气得胸口闷,一句废话都不想再说了。
他提着药箱走过去,抬了抬下巴示意游兰妹把伤口露出来。
游兰妹难堪又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掉,池溪刚要上前,田翠荷便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腕,小声说:“你不要管她太多。”
除了掏心掏肺的自己人之外,其余人不能对太好,否则时间久了,旁人难免会觉得理所当然。
这世道,不求回报的付出并非良善,而是愚蠢。
田翠荷,也曾是个愚蠢之人。
池溪神色一顿,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史百草将游兰妹能示人的部位全都处理好之后,直起身来收拾医药箱,神色淡淡地说:“五十文,结算一下。”
游兰妹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怎会这般多?”
“一次十文,这是第五次。”
史百草神色淡淡地提醒:“我给你治过五次伤,既然不能挖药抵债,那便付我银钱。”
“我……我没有……我没有银钱……”
游兰妹被吓得几乎要哭出声,匆忙地扭头望向池溪,泪汪汪的眼眸里充满了期盼。
“这银钱,我替她先出。”
池溪不是心软,而是曾经遭受过苦难,更不愿看到受到磨难的人深陷泥沼,但她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