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啊……”白霆转着笔,望着窗外。
台上传来的讲课声在他耳里与噪音无异,夏日的蝉鸣更加剧了烦躁。
很快,他打定主意,径直从后门离开了教室。讲台上的老师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讲着课。
沿走廊走到楼梯口,白霆坐上扶手,身体后仰,做了个深呼吸。
“芜湖!”
伴随着响彻楼层的怪叫声,他以一种共工触怒不周山的气势沿着扶手飞速下落。
声音传入教室,听到的老师和学生或是皱眉,或是叹气,却没人见怪,更没人出来阻止白霆。
很快他就滑到了教学楼底部,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一瞬间便滑出扶手,眼见就要摔在地上,他一个帅气的翻身,完美落地。
“呦,小哥身手不错啊。”
白霆循声望去,看见说话的是个约摸二十出头的陌生女子,正坐在树荫下。怪奇的地方是,这大热天她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额头上也不见汗珠。
他应到:“一般一般,其实我只是运气好。”
那女子莞尔一笑,说:“还挺谦虚。但从扶手上滑下来确实危险,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哥还是少滑为妙。”
“问题不大,反正也没几次滑的机会了。”
“哦?”女子捏了捏下巴,猜测到,“莫不是要毕业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白霆沉默了。
“呃,要是不方便说就……”
“不,没什么不方便的。”白霆抱起双臂,说,“我要死了。”
女子吃惊得瞪大了双眼:“嗯?等一下等一下,你认真的吗?”
“我倒希望是个玩笑。”
“抱歉。”
“没关系。”白霆平静地回道。这种对话他这些天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你是怎么死的?”
“……你说啥?”
女子也意识到话有些不妥,急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你的情况,也许我能帮上点忙?”
白霆闻言摇了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得的是绝症。”
“是病吗,什么病?”
“脑癌。医生说,运气好我还能活几年,运气不好也许明天就下去了。”
“那确实很麻烦呢,不过我这有个好消息。”边说,她边站起了身。
白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