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之别。导致那些想通过做生意出人头地的有钱人们,都扎根城区了。所以GPI什么的全靠大城区拉满,我们这不过是陪衬罢了。
以至于老有人说,我们这是“贫民窟”,过了大桥则是“富人区”,甚至民间还流传着类似“邪桥断财路”“大城池吸小城血”这样的谜说。
但依我看啊,这些人就是仇富,说得也太过了点。最起码,要论水土环境,谁富谁贫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桥过去那边的发光大楼和好看舒服点的格子间,我觉得也就那样吧……
嗯,想想我爸还说过什么呢……
我爸说过的话,可真不少,但那些声音好像逐渐变得陌生了。
我妈呢,我想想我的妈的声音……
哈哈,幸好,我妈骂我的声音,都装在脑子里,那道咄咄逼人的声线还是很熟悉的。
此刻,作为背景的夕阳只剩下一条暗红色细弧,浮插在云端,逐渐下沉。头发正被一股“呼”过耳边,细腻温和的风,轻轻吹起。
真是舒服……
看,今天天气多好,云淡风轻,到底哪来的自然灾害?真是绝了。
我躺下身,心里还在为突如其来的停课和不能上台演出的事抱怨。
直到日薄西山,楼下传来一阵阵烧菜的香味……我起身,背上吉他,顺着天台储水池边的铁梯子爬下。
回到家里,还是闷闷不乐。
灯也不开,放好吉他和书本就上床侧躺。正想拿出手机刷微博——忽然手机震动。是小姨妈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最近外面比较乱,你要小心。没什么事就尽量别出门了,待在家里看书,知道吗?”
我仍不打算回复,还拉了上去,看最近一个月的信息记录:
“一宁,要一起生活啦,请多指教啊!”
“嗯。”(已发送)
“那条裤袋破洞的,你放客厅,我看看今晚能不能补好。”
“放了。”(已发送)
“晚上想吃白切鸡吗,我打包回来。明天早餐想吃什么,顺便买好了。”
“随便。”(已发送)
“你回来吧,我不在你家住了,回来,一宁。”
“好。你走吧,我就回来。”(已发送)
“清明节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爸妈?”
“不去了,人应该往前走,我要习惯没有他们的生活。”(已发送)
“好吧,我替你去,你好好学习,我去完还得回去加班。”